将离被放在一间厢房的床榻上,花枝凌乱,死气沉沉。
我一路上暗暗观察,这样的厢房大概有八间左右。
好奇怪。这个院子,一点不像是建来隐居的。
丹殊摸了摸将离的腕子,问我:“他显出原形有多久了?”
我心说这可长了,便答道:“自我苏醒,这已经是他第三次长出花枝了。”
丹殊微微挑眉:“第三次?”
糟糕,第三次有什么不对吗?
丹殊说:“长出花枝,是草木妖怪死亡的前兆。我离开后,你们经历了什么?”
“这个说来话长”我挠挠头,“将离现在很危险?”
丹殊深深地看我一眼。我皮都紧起来。
“进入了幽篁,就不危险了。”丹殊说,“刚才一路走过来,我看布置都还有生气,娇娘一定还在幽篁里,她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
丹殊这句话打得我一个踉跄。
娇娘?娇娘是谁?难怪这院子这么大,原来是用来金屋藏娇的!
我咳了一声掩饰住自己的尴尬,避重就轻道:“咦,师兄你刚才不在阵内么?”
丹殊眨眨眼睛道:“我从回来,直奔幽篁,就看见你抱着将离坐在幽篁门前说要烧了它。”
我连忙摆手道:“不不,我没想烧幽篁,我,我是说烧自己来着。”
丹殊闻言愣了一会儿,神情慢慢地就有点哀恸:“烧自己,你还是不想复活?”丹殊苦笑了一下,“连师兄这里也一刻都不想久呆。这么讨厌师兄么?”
不是啊大哥!我在心里狂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