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虚给他一刺,又不好挑明,哼哼唧唧丢下一包东西,说为师下山去了,你们两个不省心的好自为之。
椿杪、华阚俯首道诺。
冲虚这才捏了凝云诀往外去,估计去药库接手白衣人送来的药材了。
椿杪打开那纸包,只见层层叠叠的油纸包了几块桂花糕,几块枣泥糕,几块龙须酥,几块莲子酥,还有四小袋花生糖,均切得齐齐整整,散发着甜香。
“师尊就是嘴硬心软,”华阚伸手要来拿,“那天咱们求他带的糕点,一样都不少。嘿!训完话倒有糖吃,真希望师尊多训咱们几次。”
椿杪把纸包一收,道:“那咱们下山去吧。”
华阚一愣:“你说什么?”
椿杪道:“师尊和师兄现在肯定忙着处理药材,没空管我们。趁他们不注意,咱们下山去吧。”
华阚呆道:“椿杪,我刚才说希望师尊多训咱们几次,是开玩笑的啊……咱们刚闯了祸,师尊又三令五申说不准下山……咱们何必顶风作案呢?”他觉得下不下山的,其实也没什么意思。
椿杪心道谁跟你“顶风作案”,又不是江湖大盗,口中道:“你不想知道修鹤师兄去哪儿了吗?”
华阚挠挠头:“师尊不是说留修鹤在山下照应吗?”修鹤修习的也是鬼神道,但是不像丹殊椿杪这样偏重于攻击,而是以药理医道为主,颇有些祖师当年的风范。
椿杪摇头叹息:“华阚,你脑子里除了吃还能装点其他东西吗?”
华阚要怒,椿杪又接着道:“这里几包花生糖?”他再次打开纸包,向华阚示意道。
华阚不明所以:“四包啊,怎么了?”
“四包糖。”椿杪说,“你,我,师兄,修鹤师兄,四个人。”
华阚点头:“这不是对了吗,你又疑神疑鬼什么?”
椿杪恨铁不成钢看他一眼:“修鹤师兄若真在山下,师尊把他的糖带上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