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婳又不是傻子,会连这么明显的嘲讽都听不出来。
只不过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小家伙伤得怎么样了,根本没心思理会像疯狗一样狂叫的李婶。
她睨了李婶一眼,牵着小家伙往前走,确定距离相对安全后,才蹲下来,检查小家伙脸上的伤。
彻底看清小家伙脸上的伤的那一刹那,童婳整颗心都颤抖了,握在小家伙胳膊上的手也控制不住地收紧——
李婶刚刚那一巴掌,将小家伙半张脸都打肿了!
该死!
她刚才应该警惕一些的。
要是她警惕一些,也不至于让李婶有机会靠近孩子。
童婳越想心口愈堵得厉害,脸色沉沉地黑下去。
由于童婳是背对着的,李婶看不到她此刻脸上的表情,更感觉不到她此刻有多愤怒,还在为自己丢了面子愤愤不平,喋喋不休想试图找回场子。
她没有提及童婳的名字,却字字句句都是冲着童婳来的,“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见过的人也不算少了,就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女人,一次又一次地给自己的丈夫戴绿帽子也就罢了,还大摇大摆地把小孽种带回来,做这样阴损的事,真不怕遭天打雷劈——”
童婳轻抚着小家伙的脸颊,连一个字都懒得争辩。
这种恶奴,你越是在意,她越来劲,甚至还会借题发挥。
她现在的模样,就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