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陈聿为抽哪门子疯，第二天晏夏起床时，他准备了一大桌早餐。

    煮好的白粥，泡好的榨菜，几个蒸好的奶黄包，热好的牛奶在桌子上摆放得整齐美味，浓香扑鼻，在这间狭小的屋子竟有些温馨。

    001警惕：“黄鼠狼给鸡拜年准没好心。”

    晏夏理所当然地坐下，有现成的早餐不吃白不吃，她舀了一勺咸菜在白粥上面，缓缓送入口中，白粥香甜软糯，搭配泡的大白菜，味道上佳。

    她吃得出来这是外面摊子买的。

    晏夏只是感叹，和她挤一间屋子的吸血鬼竟然没有缺钱的烦恼。

    “早上好，姐姐。”陈聿为像是忘了昨天的事，笑吟吟地开口。

    学会尊称了。

    晏夏慢悠悠地看他一眼，洁白的衬衫衣襟沾着几滴干涸的血液，漂亮的面孔有一条结痂的伤口，像是瓷器裂开的瑕疵，它不再完美。

    那是她留下的刀痕。

    晏夏喝了一口牛奶，懒洋洋的语气：“味道不错。”

    在外面买的能不好吃么？陈聿为笑着说：“喜欢就好。”

    晏夏撩起眼皮，“一晚上过去，还能让你学乖啊。”

    面对晏夏的嘲讽，陈聿为竟然难得的微笑，“我不乖一点，姐姐还会理我么？”

    换了平常人，早被他这话恶心得鸡皮疙瘩掉一地，晏夏没把他放在眼里，用纸巾擦了擦唇，动作慢条斯理又优雅，空耳不闻。

    这顿早餐，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直到关门声响起，陈聿为虚伪的笑容才垮掉，疲倦又漫不经心，他颇为不耐烦地踢了踢脚边的垃圾箱，学乖？

    陈聿为不在乎任何人，冷血又残忍，外物再怎么急风骤雨，也动摇不了一分。

    偏偏晏夏这两个字像是不安分的蛇钻进他的心口。

    他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