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宅子,孟念南叮嘱金忆夏早些休息,便离开了。
然而金忆夏刚关上门,就被林子源敲的砰砰响。
金忆夏有些烦躁的咬了咬牙,还是给人开了门。
“林兄,我真不想下棋了。”
林子源说:“我不是来找你下棋的,我有话和你说。”
金忆夏手中还拿着两个馒头,他将馒头递给窝在榻旁迷迷糊糊的小葫芦手中,就地坐下道:“什么话你赶紧说,我真要休息了。”
林子源却直接一把拉住金忆夏的胳膊,将人拉到了门外。
“你干嘛啊。”金忆夏强行挣开手,见林子源脸色冷沉,只得收起厌烦的神情,捏了捏手腕道,“你手劲太大了。”
林子源脸色稍显缓和:“抱歉,我刚刚着急了。”
金忆夏躲开对方想要抓自己手腕的手,问:“你要和我说什么?”
林子源这才说道:“你刚刚出去没有发现路上被布了阵法吗?”
“阵法?什么阵法?”金忆夏惯会装傻。
林子源继续说道:“我刚刚出门,发现路上被布了法阵,我出了院子后,就只能在走廊那里打转,却怎么也走不出去。”
“你想多了吧,应该是天色太暗,这里又不点灯,所以才会迷失方向的吧?”
“当然不是,我晚间视物尚可,不可能因为天色太暗,就无法辨别方向。你刚刚出门,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吗?”
金忆夏挠了挠头:“没有啊,我出了院子,刚好碰到提着灯笼准备去厨房的孟念南,我就跟着他一起同行了。”
“忆夏。”林子源按着金忆夏的肩,情真意切的看着他说,“这世上没有人会像我对你这样真挚坦诚,你不要与孟念南走的太近了,我总感觉他这个人看似文质彬彬,实则心机深沉,这种人最可怕。”
“我觉得孟念南应该没你说的这般阴险深沉吧。”金忆夏说着又虚伪的笑了笑,“当然,我知道林兄肯定是对我最好的人。”
林子源点了点头:“那是自然,你太过单纯,容易被人蒙骗,以后晚上可不要一个人出去了,若是遇到什么危险,我又不在你身边,那可怎么办。”
“林兄说的是。”金忆夏打了个哈欠,顺便抖落了林子源的手,“不过,明日我便准备离开天宗殿了。”
“明日?”林子源有些诧异,“怎么突然这么着急要离开。”
“我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该回去了。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屋休息了。”
其实金忆夏本来并没有那般着急,但既然林子源已经有所举动,那便不能让他在此处久留。
他今日见过孟天宇之后,发现对方的情况十分复杂。即使闭关修炼,也无需被层层铁门锁住,甚至还带着镣铐吧。
联合孟念南说上元节那几日他陪在父亲身边,而他们父子平日相处又并非那般亲密,那显然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金忆夏给孟天宇送信的时候,看到他手腕处与脖颈处有许多青紫的伤,有可能他在修炼时出现了什么状况,甚至对方曾不小心走火入魔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