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庄?”男子哼笑了声,口气中满是不屑,“都是伺候人的奴才,那架势我还以为是哪家得罪不起的主子呢。”
“公子慎言,那赵财跋扈,小心被他听了去。”
男子不悦的说:“都是花钱过来看碧云姑娘的,怎么着也得按照地位尊卑来安排碧云姑娘下一位招待的贵客吧,那个赵财如此行事作风,来这里的非富即贵,他也不怕得罪人。”
一婢女没忍住接话道:“可不是,按说飞星门的陈公子可是先来的,碧云姑娘下一个该接待陈公子才对。”
另一个婢女给了对方一个眼神,那人察觉自己说错了话,立即噤了声。
二人说要去给客人送酒水了,弯了弯身子,快步进了雅间。
那男子边走边说道:“俗话说狗仗人势,今日算是领教了。”
暗处一个戴帷帽的男子透过眼前的帷幔正无声地窥视着,他瞥了坡脚的小厮一眼,隐在暗中,观察着雅间那边的动静。
果然,那小厮快速进了雅间,又很快就出来了,并让人去找翠妈妈,说现在必须见到碧云姑娘,听到她弹的曲儿。
不一会儿,这里便又热闹起来。
金忆夏坐在软垫上,优雅的嗅着茶香品茗,听着外面吵吵嚷嚷不断,嘴角扬起丝丝笑意。
此次争执的时间不久,应是有一方退了步,很快就偃旗息鼓了。
石天敲了门,将情报汇报给金忆夏。
说那赵财曲儿刚听没多久,碧云姑娘就被叫走,他脾气暴躁,当场就破口大骂。
之后见到那坡脚的小厮,更是多次出言羞辱,许是喝了酒,骂了一会,才发现对方是跟在陈书礼身边的小厮。
这才悻悻的止住口,算是给了对方几分面子。
听跛脚小厮说陈书礼来了,只好作罢,之后他将怒火发在翠妈妈身上,骂骂咧咧的走了。
这个赵财,一直都很张狂,只不过很会察言观色,善于曲意逢迎,特别会捧高踩低。
所以之前红莲庄虽有人不满,但赵财从不得罪有身份的人,也不会给林子源生事,林子源又重用他,众人对此只得忍气吞声。
金忆夏听完甚是满意,又叫了些糕点,还让石天打包一些带回去给小葫芦他们。
天色渐暗,碧云抱着琴进入金忆夏雅间的时候,金忆夏已经准备回去了。
碧云连连道歉,说这几日客人有点多,怠慢金三公子了。
金忆夏见碧云纤细的手指有些微微颤抖,心底生出几分疼惜来。便与她说道:“我今日不听曲儿了,你在此处好好休息休息吧。”
碧云神色惶惶,以为金忆夏生气了,忙俯下身子就准备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