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五心无相(1 / 2)

因为家里的孩子老是这样叫,七妹妹渐渐就变成了对司言的爱称,大人们也跟着一起这么叫了。甚至等司言和别的孩子玩过家家时,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们也都让他扮女娃,喊他织女七娘娘。

司景笑道:“还记得那年上元节,我五嫂刚嫁过来。司言那时还很小,路都不会走。我抱着他,五嫂牵着我,我们三个一起去逛庙会。当时小七穿了一身粉白的小棉袄,额头还点着个红点,怀里搂着五嫂买给我俩的小灯笼。别人见了都夸:哇!好一个粉妆玉琢的女娃娃呀!我抱着他骄傲的说:这是我们家的七妹妹!”

说着又叹道:“只是可惜呀。那年我从少阳回来,过年在宴席上给大家舞了回剑,就这样被他记挂上了。天天死缠烂打地非要跟着去拜师。唉,七妹妹最后也没变成真妹妹,我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侄女。”

说到此时,一旁的司言早已羞恼的面红耳赤坐立难安。

酒席后,司景不出所料地趴在栏杆上哇哇大吐。他今日实在是喝的不少。

司言在旁给他递茶递帕子的伺候,但语中免不了带了些怨怼:“小叔你不能喝酒就别喝!喝多了在人前这样胡言乱语,尽叫人家…人家云掌门给看去了笑话!”

等吐过之后,司景稍微清醒些了。

他坐在地上,望着天空直勾勾愣神。

这个时候,酒楼里的人早已走光了,梁曼和云凌也回去武场观看下午的比试。

二楼的露台空空荡荡,只剩下叔侄俩。

司景也不知在看着天想些什么。忽然,他扭头道:“今年,你是不是正好二十了?”

司言一愣。他含糊地应了声:“嗯。”

司景轻笑道:“怎么样,到时候告假回家吧。我也回去,大家同为你好好庆祝庆祝。等再挑个日子去家庙行冠礼,你可就是大人了…”

一提到自己的生辰,司言的神色有些复杂。他低头沉默了许久,轻声道:“不过是个普通生辰罢了。二十岁有什么稀奇的,哪能总是告假…再说,我今年的假已用完了。不过就不过了。回头再说吧。”

司景不再劝阻,司言也不解释。一时间,叔侄两人都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