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握着门把的手,却迟迟没办法动。
她就这样站在门口,看着沙发的的男人,翻来覆去地咬唇,最终还是松手走了出去。
海森不在,封遣又醉了,没人告诉她医药箱在哪儿,童婳只能自己翻。
好在房子的格局简单,没有繁复的装潢和设计。
童婳没花多长时间,就在主卧的床头柜底下找到了医药箱。
她先简单把乱成一团的客厅收拾了一下,腾出位置,才跪坐下来,轻手轻脚地替封遣处理伤口。
换作平时,童婳是不敢主动靠封遣这么近的。
这个长辈,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威严了,哪怕心里已经认定封遣很可能是那种面冷心热的性格,这些年下来积累在骨子里的畏惧,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消除的。
更何况自己不久前还做了那样的梦。
好在这会儿人醉了。
不然她还真没有勇气离他这么近。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童婳将封遣包好的手轻轻地搁好,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确定他没有因为乱折腾伤口感染引发高烧,这才把医药箱收回去。
离开主卧的时候,童婳没忘了把被子抱出来。
沙发上的人还在沉睡,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童婳走过去,将被子摊开,俯身轻手轻脚地给他盖上。
刚要起身,手被牢牢地抓住。
童婳吓了一跳抬起头来,对上封遣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