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还躲着的小家伙,又释然了。
她吐出一口浊气,将摔烂的手机收起来,又仔细地整理了下自己,确定不那么吓人之后,才走到小家伙的面前蹲下,柔声道,“好了,没事了,可以把手拿下来了。”
小家伙闻言,乖乖地把手拿了下来。
他乌黑晶亮的大眼睛闪了闪,目光频频地往童婳的身后探,似乎在疑惑刚刚那么多人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童婳没有替他解惑,她不想大人之间的事污糟了小家伙的耳朵。
伸手摸了摸他绒绒的头发,“怎么样?疼不疼?都有哪里不舒服?能不能听到我说话?”
虽然已经仔细检查过一遍小家伙,除了脸颊肿得厉害,并没有其他的伤,也好似能听见自己说话,但刚才那么大的动静,小家伙都没什么太多的反应,童婳有点担心,孩子的耳膜会被打出问题来。
越是这么想,她越看小家伙红肿的脸颊就越难受。
胸口像是压了一座大山似的,说不出来的沉重。
童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强烈的感觉。
在舞蹈培训中心兼职这些年,她见过的受伤孩子不少。
有轻的有重的,其中也不凡因为练舞而全身淤青,东一块西一块的,甚至还有因为不当的练习导致瘫痪的。
每次遇到这种事,童婳总忍不住会伤心难过。
可却没有哪一个孩子,像眼前这个小家伙这样,挑动自己的心弦,恨不得李婶那一巴掌是甩在自己的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