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大啊!!!”黄了了伸长了脖子东张西望,“远大哥,贵府这园子,花了不少钱吧?”
兰羽时随着二人踏入园子,左右一望,一色雪白粉墙,下面太湖石随势砌去,逶迤连绵,尽头处有一镜面白石,上书“望春园”三字,遒劲深刻,一看便知是名家手笔。
“从我曾祖父那一代始建,慢慢有了现在的规模。”远文舟非常满意客人这副啧啧称赞的样子,眉宇间隐有得色,“修建园子、开凿引渠、栽花种草,历经三四代才有了如今粗陋的样子,早就算不出花费了。”
“说句大不敬的话,这园子,只怕就连皇帝的御花园也比不上呢!”
兰羽时跟在黄了了身后,闻言默默地抽了抽嘴角——噢我的皇帝陛下,如此自贬实在大可不必。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自从远文舟道破了兰羽时的军人身份,黄了了顺水推舟,便称自己同兰羽时是一对苦命鸳鸳,因家中不屑与军户结亲,只得携情郎私奔,两人为了生计,勉强卖些药材糊口。
远文舟自是不信她声称“小本生意”的说辞——两人携带的药材,无论品种还是品相,哪里是那些小生意人能负担得起的,而且两人信誓旦旦重金酬谢,也不像是为钱发愁的样子。不过他也不戳破,只摆出一脸担忧之色:“这......按我朝律法,军户擅自脱逃,那是死罪啊!”
黄了了上前一步,牵住了他的袖子,称呼也变了:“远大哥,我们夫妇俩犯下了此等重罪,早就存了亡命天涯的心思,才会不管不顾纵情浪性,累得大哥遭了整夜的罪,万万求大哥高抬贵手,让我们夫妇能补偿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