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烛光的照耀下,竹盘中的琥珀数如同夜空繁星,一颗颗均闪着乌金发亮的色泽。
梁予馥轻轻的以掌去抚摸,她喜欢这些药材原本的光泽跟颜色。
在没有被人挖掘跟发现之前,总是无人知晓这些生药有何作用跟功效。
她觉得默默无名的小卒就跟这些生药是一样的,在未雕琢之前,都是平凡无奇,无人问津的杂草,不是从践踏中生根,就是如琥珀沉默的被深埋千载。
只不过梁予馥不清楚,她是否会如琥珀被深埋千载,一直在无人踏足之境沉默着,亦是如杂草,在践踏下找到新生?
月光从高处小窗洒了下来,梁予馥披载着月光,她低头去嗅闻,欲从手掌心中闻到摩擦琥珀的气味,她依稀记得琥珀有安神之效,而且轻轻地摩擦就会有股让人宁神沉静的香气味。
只不过,她已经摩擦了许久了,她微露出疑惑的目光,又更是细看了手掌中的琥珀,她反复的低头深嗅,终于发现这琥珀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呀!这琥珀的气味怎会如此淡薄。"
梁予馥曾帮家里的药铺精制过琥珀,慈心药铺这批新进的琥珀味道,实在过于薄淡了,不如她往日精制过的琥珀原药,只消在掌上轻轻摩擦,就会有很香很浓郁的香味。
她思虑道按道理来讲,慈心可是在燕都天子脚下四方最为流通的大药铺,不可能拿到的生药会比屈溪镇的生药还次。
莫非,这琥珀还有她不识的种类?
梁予馥存着这个疑问,一直到天亮之前,她才睡了一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