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主脑给予她的,没有主脑,她什么都不是,以她嚣张跋扈不懂收敛的性格,早就死无全尸了。
更何况,这具身体的身份本就是一介孤女,一旦被查出来就是欺君之罪,再加上李语柔漏洞百出的行为,不出三日她就会被盛怒的护国公刨尸解恨。
自古人有三痛,早年丧父,中年丧夫,晚年丧子。
现在护国公全占了,早年间因为饥荒父母为了让他活下来,把食物都留给了他。
中年的时候,他的妻子长年陪他征战,最终病倒在了马背上,给他留下了一女。
现在到晚年了,唯一的女儿出门游玩,仅仅才出门月旬就被人替换了身份,一张青春靓丽的脸也被划得面目全非,尸体被山中野兽撕咬,死得凄惨。
当护国公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会第一个生撕了李语柔。
那个会甜甜叫他爹爹的孩子,终究是回不来了。
李语柔无视周围嘲讽的眼神,紧紧抓住秦舒给自己的外袍。
晶莹的泪珠从眼眸落下,小声的抽噎着,颇有种梨花带雨的美感。可惜周围没人懂得欣赏,毕竟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谁知道她是不是想咬上自己一口。
打个比方吧,就好比一条眼镜蛇爬到了你的面前,对着你摇尾巴,你会觉得它是在撒娇吗,而不是想咬你一口吗?
不管周围人作何感想,李语柔决定先发制人,哭哭啼啼道:“我本是出来在这园中赏花,没曾想晋王爷见我貌美,便生了不轨之心。”
“于是,他就,他就……”李语柔又是一阵抽泣。
江钰有些无语,上一世他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个女人这么蠢呢?
赏花,这里哪来的花,想诬陷他也长点心吧。
更何况,这里距离主殿极远又尤为的偏僻,没人带她可走不过来,谁家好人在别人家,当自己家瞎逛的?
说话也不长脑子。
听着李语柔的话,众人皆是一言难尽的表情,不止是其他国家,就连吴国使臣都忍不住腹诽,她怎么就这么蠢呢,找个借口也不知道找个好点的。
注意到众人的迟疑,李语柔哭诉道:“难道,我还会用自己的清白污蔑他吗?我还会用自己的名节,自己的名声污蔑一个男人吗?”
“分明是他看我颇有姿色,企图图谋不轨。”
吴国使臣简直是有苦说不出,不是,你今天但凡找个丑点的,他们就信了。
但是……
众人看了江钰一眼,他只是站在那里便显得身姿挺拔,发丝轻晃,仿佛自带清风,比细柳还要惹人眼。白皙柔嫩的肌肤,比初生的婴孩还娇嫩,一张红唇比朱砂还要艳丽,别人只是没露脸不代表人家比你丑啊。
你对自己的长相没有数吗?
在皇室的各种奇珍异宝的堆积下,你都只能算是一个小家碧玉的女人,你咋这么大脸呢?
一时间,吴国众人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难道要他们说,他们也是被江钰出场惊艳的其中一员,这不是打吴国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