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赶紧把人送医务室。”柳茂德架住叶停止,看到他手腕上的伤痕,又看见他空洞木讷的眼神,心里面不是滋味。
叶停止在他们面前从来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相处一年多,他们从来不知道叶停止患有抑郁症,只知道他人很好,很善良,同时也很阳光。
却没想到那副样子只是叶停止的伪装。
“我不是,我不是。”
“不,不要。”
叶停止呢喃几句,声音很小,小到几乎听不见。
后来他一直在叫霍先生,迷迷糊糊嘟囔一路。
“霍先生……谁?”薄柏温疑惑。
“不知道,那要不要联系他。”傅宴请也很是疑惑,也没听叶停止提起过霍先生啊。
三人合力把叶停止送到医务室,送到时他的情况已接近恶化。
他不断哭泣着,手不断抓着手臂,留下一道又一道伤痕。
柳茂德看见抓住他的手,阻止他再伤害自己。
“不、我不恶心。”
“我没有……勾……引他。”
言语断断续续又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家属呢,联系导员叫家长啊。”医生也急,这种情况他不知该怎么处理。
“联系了,父母都不来。”傅宴请在发生这件事之后立马联系导员,导员立马联系家长,只得到一个在外地回不来的信息。
薄柏温从叶停止口袋里面翻出手机,竟然没上锁,他很快从通讯录里面找到霍先生,拨通过去。
“止宝找我有事吗?”
那边声音温柔,薄柏温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回复,也没顾得上做自我介绍,直入主题,“停止情况不是很好,霍先生你还是赶紧过来一趟。”
“他怎么了。”男人声音急切。
电话那边传来椅子挪开的声音,紧接着还有大力关门声,奔跑声。
“我们也不知道,有人提起他手腕上的伤,提起抑郁症。停止还在不停地说他不恶心,他没有勾引。”
“我马上到。”
霍听澜挂断电话,拨通简欣怿,“拿上东西去华兰大学旁边那所公寓,快。”
他那紧张的语气让简欣怿立刻明白过来一定是他那小宝贝出了什么事,不然不会这么紧张。
霍听澜二十分钟赶到学校,保安看见俩人没敢拦,一路冲进医务室。
“止宝。”霍听澜打开门,语气焦急,一眼看见躺在床上不停折磨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