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被男人掐得格外疼,小谢屿寒眼里平平淡淡的没什么反应,看得男人格外新奇。
“倒是个有出息的。”
男人冷哼了一声,站起身。
“既然人都交给你们了,放着落灰呢?”
“是!”
一个年纪有些大的教授弯腰应道。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男人转身就要走人。
即将跨出研究室的那一瞬间,男人回头看了眼一脚倔强的小谢屿寒。
“小子,希望你过几天也这么硬气。”
谢家那对父母竟然对于自己的儿子毫不关心,死活不肯交出研究数据。
既然拿不到自己想要的,只能下下狠手了。
真是浪费了他几天的粮食,这大森林的,一点粮食运进来可不容易。
实验室的门在小小的谢屿寒面前关上,从那以后,小谢屿寒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了血色。
源源不断被送进去的人,一条一条被解剖掉的四肢,让自己痛不欲生的药剂。
还有那个倒在枪口下,撕心裂肺喊着让他跑的人。
“谢屿寒,跑!快跑!”
“逃出去!别回头!”
“谢屿寒!谢屿寒!”
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谢屿寒猛地睁开眼,眼里带着猩红。
“是我!”
付言卿眼疾手快地抓住他要回过来的拳头。
熟悉的声音和体温让谢屿寒恢复了意识,这才发现自己蜷坐在沙发和桌子间,时间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谢屿寒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再一次失声了。
无力地蠕动着唇瓣,谢屿寒一拳捶在桌子上。
付言卿没有制止,看着鲜血从那些细碎的伤口里涌出来,他轻轻握住了还在抖着的手。
“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没有任何的嫌弃和责怪,或者是安慰。
正是这种态度反而让谢屿寒格外安心。
两人蜷坐在一起许久,直到腿都麻了,付言卿才开口道。
“坐沙发上,腿麻了。”
两人卧在沙发上,付言卿看着手机屏幕上飞快打出来的字,眼里的寒意越来越深。
【我和别人不同。】
讲述完自己的事情,犹豫了许久,谢屿寒才打出来这句话。
稍后,缓慢地举起自己刚才受伤的手。
刚才还在流着血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些细小的白色疤痕。
他从实验室里逃出来后,就发现自己有些不同于常人的恢复能力,还有惊人的记忆力,有时候那些药剂副作用还会在他身上体现。
不同于别人知道时的震惊,付言卿只是低头吻了吻那些疤痕。
谢屿寒的指尖一颤,接着吻就落在了他的眼皮上,接着就是鼻尖、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