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杀意。对方的眼神带上了杀意。舒钰的眼神也是,不遑多让。
“留下来,不好吗?”
艺术家邪笑,在舒钰彻底脱困的前一秒掐住了舒钰的脖子,被触碰到的脖子迅速蔓延成瓷器。
呼吸。快呼吸不上来了。
可此时的艺术家哪儿还管这些,他的手指一寸寸收紧,即使舒钰眼中带上祈求,拍打他的手也无动于衷。手上的血染红了两人的衣裳。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执拗,或许电锯杀人狂说的对,死人才是最听话的。”
肺部传来灼烧感,空气在一点一点变少。
像是要折磨他一般,艺术家又松开一点,“所以,钰钰,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我……”舒钰的声音微弱,声音还带上了点哭腔。
“嗯?”艺术家又松开一点手,他倾耳靠过去。
“去尼玛的。”
紧随其后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艺术家被扇得偏过头去,可他并没有生气,反而更兴奋了起来,“你主动用手碰了我!所以钰钰你……”
话没说完,艺术家只觉自己掐住舒钰脖颈的手隐隐作痛起来,黑影缠绕将他的手指一个接着一个掰开。
“啧。”艺术家彻底松开了手,他目光杀意更盛,“又是你,臭老鼠。”
舒钰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在落地前被人接住。他侧眸望去,咳嗽喘气时,还不忘扬起一个笑,“姐,你醒了。”
“嗯,没事了,钰钰。”
没人搭理艺术家。
在艺术家脚下,肮脏滑腻,黑乎乎的东西暂时瞬间翻涌,将艺术家缠住。他没反抗。雕像是艺术家的能力,但此刻他留不住舒钰。
镜双带着舒钰起身离开,舒钰却扯了一下镜爽的衣袖,不忘此行目的,“蝴蝶碎片……”
“拿到了。”
舒钰松了一口气,最后离开雕像室前,他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艺术家。
怨恨,欲望,悔恨,杀意,无数情绪在他眼底翻涌。
舒钰淡淡收回视线。
下一次。
再遇见艺术家,可能就和电锯杀人狂一样,会直接上来杀了他。他也是,会不择手段杀了艺术家。睚眦必报,这是被舒钰藏起来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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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将近十一点的原因,舒钰和镜双很顺利地离开了中等车厢。
怪物还没有回来,舒钰趁此问,“姐,那个怪物是怎么回事?”
“成长是需要食物的,不知为何,那怪物的认知中就认定为你的。”顿了顿,镜双换了个委婉的说法,“它认为你是妈妈,需要你的陪伴才能促使它长大。”
舒钰蹙眉,“这个认知是错误。”他不想当男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