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太皇太后含笑点了点她。
不过没有拒绝皇太后的提议。
皇上大婚,代表已经成年,现在皇后都要管理宫务了,距离皇上亲政时间也不远了。
……
宫外的索尼没想到,自家孙女才成为皇后,就能管理宫务,受到太皇太后、皇太后的信任,简直快喜极而泣了。
下定决心,一定要让皇上顺利亲政,不辜负太皇太后和皇上的信赖。
……
临近新年的时候,皇太后放手将宫务全部交给了赫舍里氏,经过几个月的考察,虽然初时有些生疏,不得不说,赫舍里氏做事稳重。
宫中年底事务繁琐,皇后作为一国之母,逢年过节需要接见命妇,赐宴招待她们,年底更是忙碌的时候,不过赫舍里氏都撑住了。
就在赫舍里氏在坤宁宫查看内务府呈上的账单时,她的宫女红霜走了进来,凑到她身边说道:“主子,皇上出宫了。”
“带的人多吗?能保护皇上安全吗?”赫舍里氏也没在意,继续翻开手中的账本,时不时还有毛笔勾勒一下。
红霜见她没有反应过来,加重语气道:“皇上去了佟府,奴婢还打听到,是因为佟格格生病了,皇上还带了两名太医去。”
赫舍里氏动作一僵,“佟安宁?”
红霜点头,“好像是,主子,你说这次那位宁格格会不会撑不下去?”
赫舍里氏将账本合上,眼底染上一层阴霾,金色护甲快将账本纸面戳破,“不是还有一个佟格格吗?”
进宫之前,她已经打听清楚,佟府压根就没想让佟安宁进宫,他们一直培养的是佟安瑶。
可是现在皇上和佟安宁关系那么好,如果人真的没了,皇上会不会将感情转移到妹妹身上,倒时候一个健康的佟格格对她威胁更大。
赫舍里氏胡思乱想了一阵,心里烦躁愈发的多,但是她牢牢谨记入宫前玛法的嘱咐,在自己没有站稳脚跟之前,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她犹记得玛法语重心长道:“婉玥!咱们大清可有被废的皇后,那位还是姓博尔济吉特氏!别说咱们赫舍里氏没法比,就是满洲八旗都比不过。”
她一直将这话谨记在心头。
“你派人小心打探,不要惊扰到皇上!”赫舍里氏吩咐道。
红霜小心地点了点头。
……
同福夹道,佟府宅邸。
佟安宁躺在暖阁里,由着两个白胡子老头给自己扎针。
旁边的隆科多和佟安瑶半张着嘴,看着佟安宁满头的银针,仿佛在看戏法。
隆科多:“姐姐,你现在就像一只大刺猬!”
佟安瑶瞪了她一眼,“才不是呢,刺猬全身都是刺,姐姐像寺庙里的香炉!”
施针的太医手下一顿,看了看佟安宁的头顶,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其他人一听,眼神微微一瞟,嘴角的笑就抑制不住。
香炉·佟安宁额头青筋直跳,指了指门外,“滚!”
两小只齐刷刷摇头,“不滚!”
姐姐生病了,他们要陪着姐姐。
“……”佟安宁已经让人赶一次,可是这两人压根赶不走。
她刚要张口,忽然一股苦咸的药味从门口传来,一直赶不走的两小只立马躲到角落里。
你藏椅子后面,我躲柜子后面。
等到康熙和佟国维进来,就只看到佟安宁。
佟国维纳闷道:“管家不是说小多子和瑶瑶也在吗?”
佟安宁目光落到佟嬷嬷手上的药,哭笑不得道:“他们是怕了佟嬷嬷手中的法器!”
康熙坐在她跟前,说道,“朕看他们是怕你给他们灌药!”
“放心,我的药自己喝!如果他们想喝,我可以让厨房给他们熬一碗十全大补汤!用黄连熬的那种。”佟安宁端过药,先用唇瓣试了试温度,然后一饮而尽,然后被腥苦的药汁刺激地干呕了一声,“哕——为什么这么苦!”
康熙面无表情道:“朕让他们给你多放了一钱黄连去火!”
“皇上表哥,杀人不过是头点地,我怎么惹到你了,居然要这样害我!”佟安宁被苦的眼睛都飙出泪了。
“水,嬷嬷,水!”佟安宁连忙呼喊救援。
佟嬷嬷给她倒了一碗水,佟安宁漱了漱口,发现腥咸味过去后,苦味就就清晰了,只能又灌了一杯。
康熙看她这可怜的样子,没好气道:“知道药苦,那就养好自己的身体,还擅自跑出去吗?”
这人前日出去看热闹,被人群冲撞到了河里,差点就葬身河底了,昏迷了三天,今天才被太医救回来,居然还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
佟安宁闻言,怒了,“皇上表哥,我也是受害者,再说,京城治安不好,不应该是你这个皇帝的责任吗?我要向你追责!那天我明明很小心地,才不是被撞进河里,是被人丢下去的。你看看我的胳膊,现在想起鸡皮疙瘩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