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也听到消息了!”讷苏肯盯着他。
虽然他不想掺和夺嫡,可是身为朝廷官员,尤其还是九门提督这样的职位,哪能想要脱离就能脱离的。
莫尔根点头:“我们那里也传出消息,说是皇上担心战事恶化,想要立太子。”
作为常年在京城混的人,他一听就知道是赫舍里一族在造势。
“啧,之前嫡长子的时候,皇上都没有想过立太子,索额图凭什么认为皇上现在会立太子!”佟国维语带嘲讽道。
莫尔根点头:“现在小阿哥一岁不到,确实有些急了!”
讷苏肯轻哼,“说不定人家打的就是现在的时机,现在西南战事虽然大好,但是战事瞬息万变,谁知道会不会变差,再说为此事造势,索额图又不亏,赢了他们家的一个太子,输了,也没有什么变化。”
佟国维:“自我大清开国以来,从未在帝王生前立太子,此事我看索额图还是白做工,与其忙着干这事,不如做其他事情。”
莫尔根赞同,“姐夫说的有理!”
“谁知道呢!索额图既然为此事走动,就是势在必行,要看皇上的意见了。”讷苏肯将杯中的茶水喝干。
莫尔根连忙贴心地倒了一杯。
“以皇上的脾气,他对于立太子估计没什么想法,若我是索额图,肯定要从旁的地方使力。”佟国维右手拇指撇着胡须,眉间拢起。
讷苏肯朝东西面指了指,“你是说那里?”
佟国维点头。
莫尔根不停地瞅着他们,搞不懂为什么打哑谜,他想的脑子都快打结了,最终还是没忍住,凑到佟国维跟前,“姐夫,你们在说谁呢?”
佟国维淡定地抿了一口茶,“说了你也帮不上忙!”
“说的好像你们就能干出大事似的!”莫尔根撇撇嘴。
佟国维没理他。
讷苏肯开口道:“你们家的佟妃娘娘这是打算一直待在畅春园了?”
他可听说,佟妃连宫里的中秋宴都没有回来,皇上也没催,不是说佟妃很受宠吗?
“娘娘身体不好,现在正在畅春园养病,我们也劝不了。”佟国维神情淡定道。
莫尔根嘿嘿笑道:“统领,你是不了解娘娘,娘娘看着是个脾气好的,其实只要你不打扰她,脾气也是好的,但是如果发起脾气来,姐夫也没办法,我估摸皇上都拿她没辙。”
讷苏肯嘴角直抽,看向佟国维,“她说的是真的?”
佟国维似笑非笑道:“我家大闺女,你又不是没见过,她的脾气从小到大都没变过,你说呢?”
讷苏肯:……
他想起鳌拜在世时,佟国维带着佟安宁去给莫尔根镇场子,当时的小姑娘胆量确实非常。
讷苏肯见状也不再说,人家闺女已经嫁入皇家,而且现在生活过得有滋有味,身子弱些就弱些吧。
……
莫尔根在朝堂上算是一战成名,第二天,虽然丘御史没告他的状,但是其他御史将他扒了个底朝天,说他在京城里为非作歹,狐假虎威,治下不严,对上司不敬,欺压百姓……
莫尔根:……
有必要吗?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不要这样做。
因为都察院有备而来,还带了证据,所以莫尔根一些事也认了,最后被康熙罚了一个月的俸禄。
等到下朝的时候,莫尔根生无可恋地看着佟国维,“姐夫,你不是说没事吗?”
“没事啊!就是罚了你一个月的俸禄,你现在还缺这点钱吗?皇上也没有降职免职,你说,你有什么损失?”佟国维淡定道。
朝廷中哪个大员没被都察院的人弹劾过,大家也都习惯那群都察院的人找麻烦。“欸!”莫尔根愣住。
佟国维这话说的没错。
可是就在离开太和殿时,丘御史带一人背着手,鼻子快翘到头顶,“莫大人,老夫提醒你一句,年轻人还是要知分寸,尤其是在朝堂之上!”
说完,一挥衣袖,大摇大摆地走了!
莫尔根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们的背景,“他们赢了吗?怎么感觉像是打了胜仗!”
佟国维拍拍他的肩膀,“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莫尔根:……
他是不想折腾,可是这群御史不撒手啊!
……
慈宁宫中,皇后带着小阿哥保成给太皇太后请安。
虽然皇后赫舍里氏生产时伤了身子,不过经过两个多月的养护,目前精神已经大好,小阿哥也长得粉雕玉琢的。
太皇太后看着奶嬷嬷怀里的小阿哥,笑道:“我看他长得比皇帝小时候要好,长大肯定是个美男子!”
皇后抿嘴笑道:“皇祖母过誉了,臣妾觉得世间没有比皇上更为英俊的男子了,小阿哥更是比不上。”
“你啊!这些小夫妻间的情话就不要在哀家身边说了,哀家这个老人家受不住!”太皇太后碰了碰小阿哥的小手指。
“皇祖母!”皇后赫舍里氏耳尖顿时有些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