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凯音布离开,一名老仆进来,躬身走到索额图身边,小声道:“相爷,理亲王府的凌普来了。”
索额图皱眉:“有人见到吗?”
老仆道:“没人看到,您要不要见!”
索额图淡定道:“毕竟是一阿哥身边的奴才,见见吧!”
……
夜晚,佟安宁走到院中,仰望夜空,月明星稀,苍穹如盖,难得的好天气,可是却没有好事发生。
相信今夜宫里宫外许多人都睡不着吧。
珍珠给她披了一件外套,“主子,外面风大,咱们早些休息吧!”
“本宫睡不着!”佟安宁叹气道,“现在果然是多做多错,容易招惹是非,胤祚和一阿哥一起去筹钱,这活不好干啊!”
珍珠宽慰道:“去江南而已,一爷和六爷身份贵重,江南那群人肯定将他们捧着,说不定还能舒心呢。”
以现在的局势,皇上将夺嫡赢面最大的阿哥都派到了江南,江南的官绅肯定会慎重对待。
“唉!”佟安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此次康熙将两人一起派出去,就已经是一个预兆了,而现在才康熙四十六年,距离大结局还有十多年啊!
想到此,佟安宁就觉得越发头疼了。
……
如佟安宁猜测那边,宫外的朝臣不管是相关的还是不相关的,一夜无眠。
第一日上朝时,许多人都是一脸疲惫,打着哈欠上朝。
下朝过后,胤祚和一阿哥的行礼也收拾好了,两人一起出了城,乘坐船往江南走。
而四阿哥、十阿哥也在他们出城不久,也带着赈灾银两去赈灾了。
原以为,他们离开后,京中就安分了。
谁知道,在胤祚他们离开四五天,宫中传出消息,说皇上有意打算将毓庆宫设为太子居住的东宫。
朝臣们恍然大悟,怪不得皇上修建了毓庆宫,之前对外说法是供皇上念书的,可是甚少见皇上使用它,原来是为了当做太子东宫。
现在这个说法传出来,难道皇上有意立太子?
佟安宁听到这说法,气得不行,现在胤祚他们在外地,如果出了事怎么办?康熙没事添乱干什么?
……
康熙那边现下倒不是想立太子,而是打算刺激一下索额图这一派的积极性,他们弄得烂摊子,要尽快收拾好,不能摆烂,另外一方面,经过调查,康熙发现库银这一茬索额图占了大头,不过老八也插手了一波,割下好大一块“肉”。
调查清楚后,康熙直接气乐了。
果然他老了,孩子都大了。
老八不声不响地干成这事,他真是“佩服”啊!
他之前就有些疑惑,那夜养心殿上,老八说的条条是道,为老二说话,原以为是个温厚的孩子,恐怕也是有私心。
“梁九功,你觉得老八怎么样?”康熙靠坐在御座上,看着探子拿回来的消息。
梁九功垂着头,低声道:“奴才和八贝勒接触不多,听说在朝堂上人缘很好,待人处事妥帖细指,亲切随和。”
八贝勒养成这个性格,也在意料中,毕竟卫氏身份低又早逝,八贝勒八面玲珑的性格也有助于生存。
康熙:“听着不错,你觉得他想当皇帝吗?”
“嘶!”梁九功倒吸一口气,连忙跪下,“奴才不敢猜!”
说实话,他觉得八阿哥能登上地位的可能性极小,不说他的身世,八贝勒至今还无嗣呢,其他阿哥都有许多孩子,这点八阿哥就落了下风。
“呵……你都不敢猜,却有人敢想啊!”康熙自嘲地笑了笑,忽然想起去年他让佟安宁催八福晋的事情,随口道:“老八府上女人的肚子还是没动静吗?”
他作为老父亲,还在操心儿子的子嗣问题,而他的儿子却悄悄搬他的银子。
“果然是长大了!”康熙感慨道。
梁九功躬身道:“似乎没有!”
“既然这样,让皇贵……惠妃去催一下吧。”康熙改了口。
他记得去年因为这事,惹佟安宁生气,对方说过,催生这事不要让她干。
“奴才遵命!”梁九功应道。
康熙摆摆手,让他去做事。
他也已经给牵扯在内的人下了最后通牒,月底若是凑不齐银子,就不要怪他动手了。
……
惠妃接到康熙的口谕后,宣了八福晋进了宫,说了孩子的事情。
惠妃:“你和胤禩已经成亲七年,我知道你们感情好,但是现下你们年岁都不小了,为了你和胤禩着想,你不能拘着他了。”
八福晋听完,强颜欢笑:“最近府上确实有件喜事,现在稳定下来了,也可以和您说了,之前给八爷纳的张氏怀了二个月的身孕,一开始胎象有些不稳,大夫不是很肯定,这些日子养好了,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