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说非何程安不可，也不现实。

    十八岁，正是青春荷尔蒙最旺盛的时候，顾清会到夜店里，找一些干净的男孩或女孩解决需求。

    第二天丢下钱，毫不犹豫的就走，从未为谁停留，也从未有过扰乱他情绪的人。

    现在，他的心却乱了。

    那抹邪妄轻佻的笑意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怎么会有人把邪、魅、诡谲等多种气质融合在一起？

    他的视线飘向何茗湫。

    心，一下又一下，炙热的跳动。

    “宝……”

    不受控制的，顾清缓缓说出这个字。

    “嗯，我在。”少年笑靥如花，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眼尾的情意浓烈得勾人。

    他挑起顾清的下巴，目光氤氲着朦胧的雾气，像是缠绵着爱恋。

    就当顾清以为面若春花的少年会吻他的时候，少年毫不犹豫的站起身，抽回了葱白玉润的手，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阿清真是越来越臭了，身上还藏着别人的味道，直熏得我犯恶心。”

    瑰丽性感的嗓音钻入顾清的耳朵里，顾清忽略心头的失落，疑惑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淡淡的烟草味，并无所谓的他人的味道。

    他抬眸，目光流连于少年红润的唇，“没有别人。”

    “有。”少年指着顾清的校服，“你今天当着他的面，抱了何程安，他很伤心，伤心的快要死掉了。”

    “他？”

    “主人格吗？”顾清知道，还是忍不住问了。

    “是啊，脆弱的小家伙，心痛的快要窒息，真是笨死了。”

    少年眼神暗了暗，他从不对不干净的猎物下手。

    “我跟他，没有到最后一步。”顾清的大脑思维忽然变得很迟钝，犹如被妖精施了咒。

    “和谁？”

    “何程安。”

    少年若有所思，两人那么亲密，竟然没做到那一步，顾清是不是有问题？

    他同情的看了眼顾清，不厚道的笑出了声，“真可怜。”

    转而弯了弯腰，“来，看着我的眼睛。”

    顾清机械的挪动目光，听话的与何茗湫对视。

    “你发现了何程安没有表面单纯。”

    “你准备调查何程安。”

    “你开始对有双重人格的何茗湫产生好感，并每天不由自主的关心他。”

    说完这三句话，少年稍微红润的脸色，又变得苍白起来。

    他对顾清下了精神暗示。

    他向来懒，按部就班的做任务是不可能，倒不如让顾清作为主动方去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