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鲁的推开门。
气质愈发冰冷。
两三步走到病床边,霍启深钳制住何茗湫的手腕,拖拽着何茗湫的身体向他靠近,眼睛里一片红血丝。
“小奕,你叫我什么?”
“霍,霍启深。”
手腕被捏的生疼,何茗湫颤着睫毛,细软的呆毛焉焉的垂在他的脑袋上。
他的脸色很苍白,精致绝美的脸蛋好比一个脆弱的艺术品,脆弱纤细的脖颈更是一折就能断,看起来格外惹人怜惜。
让霍启深一下子想到了五年前的那一晚,同样的风雨交加。
他失去了小奕。
他的小奕,悄无声息的躺在他的怀里,脸色白得跟纸一样,病弱的身体冰冷的像块寒冰,衣服上全是凝结的血块……
恍惚中,记忆深处的场景跟现在的重叠。
霍启深心软了。
他力气放缓,失控的情绪被他的理智遏制住。
他用最温和清冷的嗓音,说道:“小奕,是我。”
“阿深接你回家了。”
何茗湫逃避着霍启深的视线,他细软的手指紧拉着裹住身体的无菌毛巾,抗拒着说:
“先生,你放开我,我不想跟你回去。”
霍启深的温柔僵在了脸上,生硬的称呼让他浑身细胞都在沸腾。
他的眸子漆黑如墨,眼神中带着受伤,“小奕,别闹。”
“我知道你怨我没有及时找你。”
“那个时候,我被注射了麻醉剂,陷入了昏迷,无法感知外界的事情……”
“麻醉剂?”
何茗湫怔然抬头,“什么麻醉剂?”
“麻醉剂是种药物,会致使人昏迷,让人没有意识。”
霍启深咬了咬牙。
顾贺州那杂碎,派一些废物干扰他就算了,还使出那么卑鄙的手段弄晕他,骗小奕领结婚证,真是恶心透顶了。
还害得他的小奕误会了他。
何茗湫眼睛瞪圆了些,意识到自己误解了什么。
他语气急促道:“所以,你不是不想管我才没找我,而是根本没办法去找我?”
“小奕,你比我的命都重要。”
霍启深忠诚的低下头,像个膜拜主人的大型犬。
他情深义重的吻了吻被他钳制得发紫的娇嫩皮肤,喟叹道:“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你。”
他巴不得生生世世管着小奕。
和小奕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