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知夏看向阎霖，“吃吧。”

    阎霖：……

    怎么还得他自己抓。

    不过阎霖确实饿了，他摆了摆巨大的鱼尾，瞬息间就把那条海鱼捏在了手心里，用尖尖的指甲划成几块，三两下就吞吃入腹。

    吃完后又看向邵知夏，意思还想要。

    邵知夏怔愣一瞬，从那条漂亮洁白的鱼尾上回过神，又从桶里拿出一条鱼丢在阎霖面前。

    吃了几条，阎霖没那么饿了，开始慢慢给鱼解剖。

    刚把面前的八爪鱼划成几块，把缠住的吸盘解开，就听到邵知夏淡淡地说。

    “今天开始，你就叫白鱼。”

    阎霖：……这个名字会不会太随意了一点。

    但显然邵知夏已经决定好了，他垂着眸，张开苍白的嘴唇，“白鱼，过来。”

    阎霖想了想，几口把八爪鱼吞掉，然后慢慢游到了距离邵知夏20厘米左右的地方。

    邵知夏说：“你会唱歌吗？”

    阎霖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沉默了一会儿，邵知夏说，“算了，不用了。”

    之后的十几分钟里，阎霖安静吃着邵知夏扔下来的鱼，邵知夏也没再说话。

    管家来把邵知夏抱上轮椅，邵知夏便坐着轮椅走了。

    阎霖摸了摸吃饱的肚子，在泳池里又游了两个来回。

    *

    第二天，邵知夏没来。

    第三天，邵知夏也没来。

    这几天都是管家给他喂鱼，阎霖感觉自己食欲有点不好，今天才吃了十条鱼就饱了。

    他游了几圈之后，沉到泳池底下睡着了。

    半夜，邵知夏推着轮椅出现在泳池边，看着水底熟睡的白鱼，抿了抿唇。

    今天他去问了杜崧澜，杜崧澜刚开始不松口，后来才说，这条人鱼不会唱歌。

    杜崧澜被邵知夏带来的人打掉了半颗牙，可怜兮兮地趴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我没骗您！真的没骗您！我之前养的那条人鱼是会唱歌的，但是，但是我太喜欢他了，不舍得卖掉，就让他每天给我唱歌。谁知道人鱼的智商那么高，他骗我以为我们两情相悦，结果是为了趁我不注意逃掉。所以，所以我才抓了现在这条，长得和我弄丢的那条鱼特别像，但是死活也不唱歌……”

    邵知夏平静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人鱼会自己跑掉？”

    杜崧澜点点头，“我看过监控，他们，他们能长出来腿的……”

    邵知夏问他，“为什么要卖掉这条？”

    杜崧澜说：“他不听话，不吃饭也不唱歌，我说话他就像听不懂一样，我想知道我那条人鱼的下落，他完全提供不了任何帮助。所以，所以我就不想留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