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一个编手串的小摊后面,看到了正对自己挤眉弄眼,疯狂使眼色的四喜公公。
池和宇:......
老树下。
阎霖顶着眼睛上的薄纱,透过灯光在半明半昧间,伸长手臂踮起脚,轻轻松松把池时允的竹简挂到了最高的树杈上。
薄薄的竹简被风一吹,像树顶挂着的风铃一般在空中摇曳。
池时允仰着头定定地看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
“这个,可以取下了吧?”阎霖指指自己脸上的薄纱说。
池时允回过神,伸手帮他取下。
取下那段勾在耳朵上的细绳时,池时允微微发凉的手指不小心擦过阎霖的耳廓,两人都微微一怔,阎霖是被凉到了,还关切了一句,“你冷吗?要不要穿件厚衣服?”
池时允看到阎霖眼中丝毫没有其他心思,摇摇头,把那带了些许体温的薄纱,重新戴回了自己脸上。
“你的,不挂上吗?”
“挂。”
阎霖从衣襟处随手扒拉几下,把竹简十分草率地挂在了伸手就能够到的位置。
“好了,走吧。”
池时允:......
在后面默默观察默默吃瓜的池和宇:......
对自己这么草率,对他皇兄却郑重其事,看来以渊并非对皇兄一点意思都没有啊!
他觉得有戏!
看他乘胜追击!
池和宇自信出场,拍拍阎霖的肩,“你挂在这么低的地方,我看你也不怕别人去看嘛!你就说说吧,不然,说个与谁有关也行呀!”
说完还对着池时允疯狂眨眼睛。
池时允垂下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既想把这个倒霉弟弟扔得远远的,但内心深处又想知道以渊的愿望是否与自己有关。
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在自作多情。
阎霖理了理衣襟,“都说了是秘密,不告诉你。”他扭头,“陛...我们还继续往前走吗?”
池时允也想知道答案,不想早早回宫。
“继续走走吧。”
池时允和阎霖走在前,池和宇在后面不断追问着阎霖,偶尔还在两边的摊位上流连一会儿。
“以渊你不厚道,我的愿望都告诉给你了,你也应当告诉我才是。咦,这月饼居然是肉馅的?本宫尝尝。”
“哎说到哪儿了...啊,愿望,你就告诉告诉我嘛,说不准我会帮你实现呢?咦,这字画不错,本宫瞧瞧。”
“以渊啊,你——”
阎霖被他闹得烦,打断道,“别叫了,我告诉你还不成吗?”
池和宇顿时好整以暇,洗耳恭听。
“好好好,你只说与谁有关便可!”
阎霖其实也没想瞒着这愿望,毕竟就在那挂着,而且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随手写上去的,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