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冷血了!
这还是人吗?
更有知道真相的大臣悄悄对着旁边的几只耳朵说,当年孩子被抱走,裴丞相找了一夜便不找了,那会儿犯人估计还没出城呢!
为什么不找?还不是因为那是不得宠的小妾生下的孩子嘛!
嚯!几只耳朵的主人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凑到一起更加激烈地讨论起来。
众人‘窃窃私语’的声音愈来愈大,都传进了裴丞相耳朵里。
裴丞相低着脑袋,表情变得格外难看,他心虚地辩解道:“微臣想着以渊一直在陛下身边,臣不便过多打扰陛下......因此就——”
“裴相的意思是,”池时允说,“你父子二人三年间未曾相见,是朕造成的?倒是朕的不是了?”
“微臣绝无此意!”裴丞相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陛下恕罪!臣绝对没有这种想法啊!”
池时允看着他,眼底神色冰冷。
“道歉的话,你该向以渊说。”
随后他站起身,龙袍擦过宽大龙椅,“今日便到这吧。”
众大臣眼睁睁看着皇上转身离开,都愣住了。——皇上!臣还有事要禀啊!这早朝怎么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皇上定是被裴相给气着了!
眼力见极高的几个大臣脑瓜子一凑,立刻给皇上送了个太医过去。
这边池时允还没回到养心殿呢,那边太医就已经在养心殿门口等着了。
清早起来便去练剑的阎霖提着剑回来时,看到门口拘谨的太医,有些好奇,“有谁病了吗?”
那太医一看阎霖半只脚迈进养心殿,一定是养心殿的人,急道,“小的来给皇上看病!但里头的宫女不让小的进去,说皇上还在上朝,别想骗她——哎,小公子,你带我进去好不好?”
话音刚落,龙辇就转了个弯,出现在宫门不远处。
四喜在前头走着,掸掸拂尘,轻咳了一声,“皇上无事,请回吧。”
太医一看是四喜公公,忙道,“公公!就让小的给陛下把个脉吧,不然小的回去不好交代啊。”
阎霖看看太医,又看看四喜:“陛下怎么了?”
“朕无事。”
池时允说着话,一只脚踏下龙辇,四喜见状赶紧过去搀着。
两人绕过趴跪着的小太医进了院。
阎霖把那小太医打发走,提着剑去偏殿用早膳了。
宫女春玲给他布好菜,就在旁边的木椅上坐了下来,托着腮,“小公子听说了没?今早陛下在朝堂上发了好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