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妥协了。
但这次他真的想生气了!大半夜一个男人趴在另一个男人身上算怎么回事?
言初对阎霖的愤怒选择视而不见,他已经忍了许多天,再忍不下去了,黑色的爱心尾巴尖唰地一下钻出来,直往阎霖脸上去蹭。
在这些事情上,魅魔是没什么道德底线的,他们属于那种喜欢谁就想和谁贴贴的动物。
言初趴在阎霖口轻声呢喃:“这不能怪我,怪就怪你长在了我的审美点上,让我日思夜想,怪你太轻敌,就这样把我放了进来……”
阎霖真是很想一把将他掀开,但又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力气!
明明跑步跑几步就气喘吁吁,怎么压着自己的时候力气却这么大!
似乎是阎霖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大,让言初觉得有些烦,爱心尾巴尖嗖地一下凑到阎霖眼前,轻轻一拍。
顿时,阎霖觉得自己双手双脚像是被卸了力气,他的反抗立刻变得杯水车薪,对言初的‘吸人’行为丝毫没有影响了。
言初说着“对不起这是魅魔的体质问题,就像你是血族会嗜血一样,真得很抱歉……”
然后低下头用舌尖卷过阎霖的耳朵,留下一串水渍。
阎霖只感觉自己的全身上下都热得很,渐渐地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
梦里,阎霖只觉得自己很渴,想找些水喝。
但周边是一片荒漠,直觉告诉他水源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他走不到了。
就在这时,他似乎抓住了什么,还带着香甜的、诱人的味道,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咬上去,梦醒了。
睁开眼的时候,言初盘坐在床上,雪白的脖颈处赫然是两颗犬牙咬合形成的,深可见骨的洞。
他似乎没太反应过来,脸上表情木然,呆滞地看着阎霖,眼睛都没眨一下。
言初呆呆地捂着脖子,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都说,血族和魅魔不能在一起…啊,原来是这样…”
阎霖只觉得嘴里一股腥甜滋味直冲大脑,叫嚣着想要更多,根本听不清言初在说什么。
直到他听到脑海里小系统的叫喊。
【醒醒!快醒醒!你快把人咬死了!】
阎霖如梦初醒,迅速用手背擦过嘴边残留的血珠,屏住呼吸不去闻那诱人的香气,扯过几张纸巾递给言初。
然后说了句:“你走吧。”
言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闻言一动也没动,连纸巾都没接过去。
阎霖又重复了一次:“你走吧。”
这次言初回答得很快:“我不走。”
言初松开捂着脖子的手,任由那潺潺的血液流出来,他用手指沾了一些,送到阎霖眼前:“吃吗?”
阎霖心头狠狠一跳,看到那抹鲜血的瞬间,他口腔中的唾液都开始疯狂分泌,满腔渴望几乎要破口而出,脑海中理智再次退散。
不知何时,他已经凑到了言初的手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