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田银时先生?哪位是坂田银时?叫了三遍了快点过来,不然就下一位了!”一位牙科助手不耐烦地打开门,锐利的目光对着全场患者扫了一遍,被这可怕的目光波及到的人一个个挺直腰背,正襟危坐,连原本还在医院里调情的一对情侣都汗毛直立。
来自牙科的威慑力果然很强。
“医生!这边是坂田银时的家属!”今泉林直举起手。
“好的,那我再说一遍,坂田银时,准备好,马上就要轮到你了,等会叫号立刻进来!”然后不耐烦的助手把门“砰”的一声关上,这关门声就像是死神的死亡预告,刺激在座患者原本就不那么坚强的心灵。
大概是关门声太响了,又或许银时终于从心里世界脱离,恢复了正常的神智,他抬起脸,右侧红肿的脸颊印入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眼中。
“哈哈哈哈哈哈,这也太肿了吧,小鬼你这张脸一半——嘶——”松田阵平看到后忍不住发出嘲笑,这个经常性坑他的银时终于吃到苦了,随后话说到一半被好友踩了一下脚,他疼得皱起眉,好友示意了一下银时的父母在旁边,于是他话尾一转,“呃...我说你果然糖吃太多了吧,小小年纪这么吃甜食迟早把牙齿蛀了。”
银时这时终于发现了熟悉的两人,他们今天在医院同时相遇,真是凑巧,他疑惑的看着他们,脸颊没肿,就是松田阵平的一只眼眶边有些淤青,脸侧还带有些伤痕,仔细看他手,手背上贴着一个OK绷。
银时迟疑地问:“你这是,和人打架了?”
松田阵平一下子别过头,坐在凳子上,翘起二郎腿,可能腿上也有点伤,刚准备抖腿的时候,他口中发出了一声急促的痛呼,萩原研二看见友人这副狼狈的模样,无奈的替他小声解释。
“小阵平他在上周和一个说他父亲坏话的人打架了,把自己弄得满身都是伤,还是跑到我家来给他上药,上周的脸可比你见到的红肿多了,这两天肿块消下去了才来的医院,他还被人一拳打掉了牙齿,今天是来装颗假牙。”
“......”
这是个怎么惨字了得,高中生的年纪,也不能换牙了,以后只能靠那颗假牙咀嚼食物,如果掉的是平牙的话,那就更凄惨了,硬的东西都不能太过用力咀嚼,不然该掉还得再掉。
银时得到了松田阵平来医院的原因后,再次沉默了起来,他都没力气与对方拌嘴。
他不断的安慰自己,牙医有什么可怕的,企图打消自己对牙医的恐惧,但是不停抖动的小腿让他的害怕更为明显的表现出来了。
银时哆嗦着举手发问:“妈妈,这边有《JUMP》吗?或者有其他期刊吗?”
今泉夫人慈爱的看着银时:“小银时你牙疼到意识错乱了吗,医院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乖,看完牙回家就可以看《JUMP》了。”
银时暗暗反驳:不,老妈,在阿银老家那边的一家南无齿科医院还提供杂志呢。
这时,诊室的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从缝隙里传出钻头锯硬物般尖啸的声音,然后如同等执行死刑般的等待时间,真的让银时现在、马上、立刻就想收拾东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