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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张脸,怎么是诸伏景光!

    银时仿佛站在暴风雪里,脚被冰雪冻住,铺天盖地的雪花朝着他的四肢涌去,只觉得极冷的寒意从脚底蔓延,直到心口,心脏又开始剧烈跳动了,好似要挣扎着破出。

    为什么...会是他?

    那个叫苏格兰的死者,怎么会是诸伏景光呢?

    银时感觉到自己已经吸收不进氧气,他大喘了一口,不小心发出了点动静。

    “是谁?!”降谷零逮住了这个声响,快步跑向动静发出的地方。

    他仔细环顾四周,围着水塔转了一圈,又朝能藏人的角落搜去,寻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线索,降谷零望着怀里的已经不会再呼吸的发小,那个温柔的人、会喊着他“零”的人,永远失去了生命体特征,他将所有的悲伤和愤怒掩饰在表情下。

    降谷零抱着诸伏景光,踏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往远处走去。

    此时的银时扒拉着楼顶的边缘强撑着,悬挂在半空,风带走了他刚滑落的眼泪,他听到人没有沉重的脚步声后,又一个向上撑,180度旋转回到了楼顶上。

    天台上如他所料,已经没有任何人了。

    他在寒风中脱下睡衣,蹲在沾满血迹的墙面旁,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这些痕迹,除了刚才滑过的几滴眼泪外,他就再也没有流下过,现在的他不是小孩子的身体,他是个大人了啊,要坚强起来啊阿银!

    这些血还沾染不久,所以睡衣马上染成了红色,银时用手抹了一下睡衣上的鲜血,望着满手的血迹,开始发愣。

    他跪坐在诸伏景光死亡的地方,紧紧捏住睡衣,下一刻,他右手狠狠一拳往墙壁上砸去,用尽全身力气锤了好几下,锤到手指关节处的皮都已经破了,新鲜的血迹重新被沾染上,与旧的血迹融为一体,他好像不知道疼一样,做着机械而又发泄般的动作。

    银时不知道,此时他身后站了个人,那个人举起□□,对准了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