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杀猪又有充分动机的只有张倩,琳儿一定是她杀的!”
县令这个牛角尖钻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魏长临语重心长道:“县令大人,动机只是证明凶手是凶手的条件之一,并不能说有动机就一定是凶手。”
“假如你很想吃隔壁老王家的猪,如果有一天老王家的猪不在了,就一定是你偷的吗?”
“下官是县令,怎会觊觎老王家的猪?”
“何况,下管家隔壁也不是老王。”
行,跟这个人说不通,反正该问的都问了,再跟他废话就是浪费精神。
“县令大人。”魏长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家洗洗睡了。”
县令见魏长临一脸疲态,也就没有过多纠缠,“既然魏助手累了,那下官就不留魏助手了,倘若案情有进展,还望魏助手告知下官一声。”
“没问题。”魏长临朝福喜招招手,“有福喜在县令大人不必送了。”
路上,福喜问道:“少爷,为什么张倩不是凶手?”
魏长临道:“此案未结,不能说张倩是凶手也不能说她不是凶手。”
福喜听得云里雾里的,魏长临就仔细给他解释解释:“张倩的确有充足的动机,也曾扬言要杀了贺琳,但说是说,做是做,你说过什么话就代表你一定做了某事吗?”
“答案是否定的。”
“至于手法,整个大晋能够做到一刀封喉的恐怕不止张倩一人。”
“最关键的是张倩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即便有手法有动机,若是人不在场就无法将另一个人杀害。”
这么一分析,福喜也算懂了,“那张倩那天晚上到底在做什么,有有谁能帮她证明呢?”
“原本大半夜的一般人都在睡觉,想要不在场证明实在有点不容易。”
“可张倩不是有丈夫吗?”福喜问:“她的丈夫不就可以帮她作证吗?还是说他们的关系已经恶化到不睡一张床的地步了?”
“哈哈哈!”魏长临笑的肚子疼,“福喜,你也太可爱了吧,怎么会想到这些?”
福喜有些不好意思,“小…我哪里说的不对吗?”
“对对对,很对。”魏长临道:“分析的很对,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张倩的丈夫可能会为她作伪证?”
福喜摇头,“我没有想过。”
魏长临道:“不过,张倩的确有不在场证明。”
贺琳被害那晚,张倩一直在为某位富商第二天的宴席做准备,那位富商不知遇到什么好事,要大摆宴席款待他的亲朋好友,宴席上需要的猪很多,若是当天再杀定然来不及,于是张倩头天晚上就带着她手底下的人做起了准备工作,直到天亮才将所需的猪杀好切好。
张倩那天晚上不曾离开过杀猪房半步,所以也就不可能是去杀害贺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