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叫我如何能安。”
顿时,石精于就近海滩化作一大片巴掌大‘石块’,内里又用法力,转换成可供人食用的软肉。
其肉食之,还可主伤寒寒热,温疟洒洒,强骨节,杀邪气,延年。(1)
安南百姓感念石精大恩,均与家中虔诚供奉。
再说那石精原以为散去修为原身,供人食用,将不复这天地间。却没曾想,百姓虔诚供奉下,竟为它引来天降祥云,飞升成仙。”
说着,说书先生手中醒木重重一拍,肃然道:“何为神灵?”
“自是怜悯世人,以爱护苍生为己任。”
“若有那动辄发怒,降下神罚,且不爱生灵,只为私欲,或滥杀成性者,必为妖邪!”
“好!”
“说得太好了!”
众人齐齐拍掌喝彩道。
集市自开设后,勾栏这处,每日说书先生都必得讲一遍《牡蛎仙》。
因着《牡蛎仙》故事的带动,蚝油越发受外地商客们的追捧求购。结果却被告知,眼下正是生蚝繁殖期,安南县内禁止捕捞。
故眼下蚝油产量甚少,不仅还需得限购,且每日只出售三十罐,每人每次也只得购置一罐。
各商户少不得叹气,一日才供应三十罐,便是全都给一家,他们都还觉着少了。
然叹气归叹气,商户们抢购蚝油也越发厉害起来。
同时,因着这说书次数太多,在集市上售卖藕粉的安南县百姓们也对这故事格外熟知。
待到这一日,城中有一户人家生病,家人也打算如往常一般替他跑去请巫医来治疗。
病人却突然道:“既是向神灵祈祷,又何故杀生?既是杀生,又何来福报?”
家人惊愕。
病人叹气,又道:“恐作孽矣!”
随即,制止家人去请巫医,转而去请城中老大夫来看诊。
再说巫医这边,在听闻《牡蛎仙》后,俱都大吃一惊,当下便觉察出其中不对来。世人只觉这故事为宣扬生蚝,可细品之下,难道不是在暗指他们所行之事吗?
巫医皆怒急,一时半会却又无计可施。
随着《牡蛎仙》越传越广,便是那山间土着,也面露犹豫:“既是求福祉,这般杀生,何福之能得?”
这话直让看诊巫医登时变了脸色,对方这是在向自己发问,杀牛这般残忍的行为,还能得到什么福报呢?
历来只有他们巫医借神灵而行事,如今竟被一则故事反噬至此!
没错,韩彻这一招就叫用魔法打败魔法,也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至于巫医,若有聪明的,便该明白赶紧金盆洗手。莫要等到韩彻下一步动作,可就不是故事这般柔和手段了。
再说这一日,韩彻突然来到陈家商铺。
听得伙计跑来告知,陈三郎连忙从家中赶来。说来,因着帮忙巫医寻刘县尉求情一事,他惴惴不安许久,此时心中越发懊悔当初不该招揽这事。
待到一面见韩彻,陈三郎便向韩彻请罪道:“我家因早些年请过巫医诊治,对方托我求情,一时无法推却,还请大老爷宽恕。”
韩彻本是为着其他事而来,见陈三郎主动提起这事,当下便严肃起一张脸:“之前便作罢。但若以后,有对判决不服者,需得直接向衙门提出诉讼。严禁私下联系任何官吏,违者必重罚。”
“是,小人定会牢记。”陈三郎心头发颤。
事实上,早些时候韩彻就已在衙门通告过此事。
正因此,陈三郎才会这般慌乱。
韩彻瞧见眼下情形,心知今日已不大适合办事。也就未再多留,只粗看几下便离去。
“可知韩大人今日来此是为何?”陈三郎忙问掌柜。
“只询问了些物件的售价。”
“哦?问的是哪些物件?”
“豆油,麻油,还有竹蔗这些。”
这里的麻油不是现代的芝麻油,而是苎麻籽油。
朝廷在田税这块,一年分两季去征缴。
每年农历九月纳粮收,五月纳棉麻等织物,故百姓都会种植许多田地的苎麻或桑树。其中苎麻的种子还能榨油,即可供人食用,也是寻常百姓难得用得起作为照明材料燃烧的油脂。
至于竹蔗,便是甘蔗,时下还属于比较贵的水果。
作为一个合格的商人,陈三郎马上便联想到韩彻来安南任职后的行事作风,不禁便猜测韩彻今日前来,可是与来年安南百姓种植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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