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她抿了口杯子里的水,看着在她掌心徒劳挣扎的富贵,眯了眯眼睛,你确定自己真的是我的鸟吗?
她说完松开了手,富贵察觉到了她语气中隐含的威胁之意。
它短暂地静了几秒后,十分没有骨气地展开翅膀冲着门口扬长而去。
桃桃很无辜地摊开掌心:显然不是,它飞了。
你当我傻啊?要不是你养的它能喝你杯子里的水?
算了高晖。佳诺拉住他,我也没有很严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别找她麻烦了。
向来只有桃桃找别人的麻烦,她倒不是很在意被人找麻烦,于是说:你算被啄死了也不关我的事,冤有头债有主,千万别大度,尽管找它麻烦。
她看向叫高晖的男生:想英雄救美?有种去把它抓回来啊,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受伤了,你却连只鸟都抓不住,也太废物了吧?
她这话既嘲讽又阴损,这么冷的天让他去哪找一只飞得不见踪影的鸟?他当然是不可能去的,但年轻人血气旺,当着喜欢的女孩子的面这样下不来台也很尴尬,于是他把怒气发泄在面前这个牙尖嘴利的女孩身上。
我告诉你,虽然鸟飞了,但你今天必须给佳诺道歉,我看得很清楚,它就是从你包里飞出来的!
桃桃没忍住打了个喷嚏:我要不呢?
你不道歉?高晖捏紧了拳头,正当他想抡起来吓唬吓唬这女孩时,一道懒懒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行了,干嘛闹得这么难看。
高晖一听这声音就松开了拳,五人中坐在原处没动的那个男生走了过来。
那是个唇红齿白的少年,个子不高,也就一米六出头,他的皮肤是桃桃所见之人中最白的,并不是健康的白,而是一种近乎病态透明的白色,显得病恹恹的,但尽管如此也是少见的漂亮。
少年眉眼有些女气,在肤色的映衬下显得瞳孔格外漆黑,唇色也红得妖冶。
他下唇镶了一颗黑色的宝石唇钉,在灯光下光华流转,熠熠生辉。
高晖:可是佳诺受伤了。
少年轻描淡写道:受伤就去包扎,在这吵架有用吗?
佳诺连忙说:是啊,玄一说得对,我没什么大事,贴个创可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