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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风与说完,意识到了什么,盯着林泉:你在转移话题。

    林泉笑了笑:小师弟,你看前方的密林和山峦,我们已经走到酆山深处了,如果十方炼狱之门真的在此破碎,那为什么到现在为止却没有感受到一丝气息?我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前面危险,还是小心些吧。

    他说完,继续朝前走。

    关风与望着他的背影:我说了,别叫我小师弟。

    这一路直走到夜幕深沉才到了村长说的地方。

    五六十公里的山路几乎都是在林子里穿梭,要不是有人带路,早就走丢不知多少回了。

    艾琪看见前方的房子,脚一软倒在了地上:我不行了,脚底已经长水泡了。

    小珍也瘫在她身边,她摆摆手,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前两天还置身事外的崔玄一此刻脸色也不怎么好,他小腿被山间的藤蔓刮出了许多伤口,原本松软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了,狼狈地黏在脸侧。

    白菲儿弯下腰休息:娘的,白姐我去过那么多地方,还从没走过这么难走的山路。

    她回头看向若无其事的桃桃:周玉,你是铁做的,一点都不累的吗?

    面前不远处是片竹林,夜里凉风穿过,刮得竹叶簌簌作响。

    竹林尽头有一间破旧的篱笆院,院里竖着两拢菜畦和一片药地,鸡鸭散养,正窝在菜地边睡觉。

    村长推开了篱笆门,院里熟睡的鸡鸭被他惊醒,扑棱着翅膀惊恐地乱飞。

    一时,深夜的宁静被打破了。

    小院里坐落着两座和村里差不多的吊脚楼,微弱的烛光将屋里的一道人影映在油纸窗上,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出几分温馨。

    这就是汪大夫的家了。村长敲门,等了半天都没人来开。

    艾琪说:他不会是睡着了吧?

    她伸手推了推门,那门竟然没锁,一下就开了。

    大家进了屋子,夏夜多虫,乌糟糟地朝着蜡烛的光影扇动翅膀,光线时明时暗,可屋里的人却一动不动坐在桌前,仿佛入定了一样。

    高晖说:大夫,我们是来看病的,我有两个朋友中邪了,您给看看。

    桌前那人没有理他,于是他上前拍了拍他肩膀,谁知那汪大夫像个没骨头的死人一样,直接倒在了地上。

    小珍啊地尖叫了一声,就连高晖也吓到了,拎着手电连忙后退。

    村长:别怕别怕,只是草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