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混沌冢庄晓梦的协助,以及特调局的诸多刑具,短短几天,特调局已经掌握了许多有关寂静寮的资料。
监.禁室下连着刑室,如果不是下属转告元凌朱颜酡要见他,他一步也不想踏进这里。
元凌穿过幽暗的走廊,走进刑室。
血腥气弥漫。
对于审问暗灵师这样的事,特调局的人没有心慈手软。
那个女人被锁链绑在一把铁椅上,上了刑具之后浑身是血,头发凌乱不堪。
可她向来适合妖艳的颜色,越是狼狈,就越显得她如烈焰之中靡靡绽放的艳丽花朵,叫人目光不由得落过去。
你还是来了。朱颜酡用染血的唇角掀起一个绮丽的笑,之前避而不见,是怕自己心软吗?
对你?元凌眼神冰冷,夹杂着嘲弄之色。
朱颜酡用迷人的双眸凝望着这身形挺拔的英俊男人:这些日子我总会想到从前,曾经的我们,多好啊。
少年元凌,风华正茂,意气风发。
会笑,会闹,会在她楼下弹吉他。
只是十年光阴蹉跎掉了太多东西,有些人,有些事,有些曾经,是无论如何都回不去的。
元凌来这里看了她一眼,算是见过,他没有在刑室多待,转身离去。
在他即将踏出那扇门的时候,朱颜酡叫住他:元凌
应桃桃假扮你的模样骗我,我不是没有怀疑,但因为是你,所以我去了。
即使没有回头,没有亲眼所见,元凌依然可以想见背后女人的神情。
比之少女时的明艳,多了一分颓靡的艳色。
我是想要迷晕你,但那不是因为我想把你带到主人面前邀功
朱颜酡笑了:我想把你绑起来,困着,锁着,囚禁着,让你日日夜夜守在我身边,每天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你,闭上眼前看到的也是你,即使再恨我,再不想见到我,也还是永远都无法离开我。
元凌的身体僵硬,他在门边静止地站了很久。
许久后,他没有说一个字,经由那道门口离开了女人的视野。
朱颜酡低低地笑了:我从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我只后悔,为什么十年前没有绑你离开。
局长。守在门边的灵师上来请示,明日炼鬼公会那几位和暗灵师们要被一起处决,姬梧桐说,他要一瓶酒。
地底的刑室的漆黑压抑,呼吸间的血腥味到现在也无法完全散去。
元凌:监.禁室的规矩是什么?
灵师说:犯人行刑前的最后心愿一般都是要满足的,但往常没人要过酒。
元凌:按规矩办事,不用请示我。
灵师回头看了眼关押朱颜酡的刑室:明天处决,您要来看吗?
元凌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冰冷,多说一个字都吝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