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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慧觉同时出手, 而少女只是扬起了手中的树枝。

    片刻后, 两人狼狈地倒在小屋的废墟旁。

    少女将树枝搭在肩上笑得张扬:怎样, 要不要拜师?先磕个头吧。

    慧觉惊道:你你你

    我不光会剑法,还会帮你复原那些术书,小秃驴,还要去皇室驱邪司当灵师吗?

    慧觉捡到了从天而降的馅饼,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不去了不去了,桃桃,你教我吧,拜师可以,磕头当然也可以。

    桃桃托着下巴故作思考,眼睛偷瞄南宫尘:既然你不走了,那我也暂且留在这吧。

    南宫尘平静地站在一旁,任风吹拂他孤独的衣袍。

    是否真的平静,只有他自己知道。

    东极扶摇木枝干的断处生了一点绿芽,和着蛮荒狱冷肃的风,在这一刻,竟叫人闻到了人间春天的味道。

    蛮荒狱没有日光,时间的流动在这里很难被计算。

    桃桃自制了一只木头沙漏,放在屋前计时,沙漏翻转十二次,就是一个白天。

    桃桃将醒着的时光分为三段。

    一段练剑,一段休息,一段练术法。

    虽然慧觉与南宫尘没有磕头拜师,但她很起劲地将自己代入了师父的角色。

    早早叫他们起床,扎马步,砍草人,练习握剑的姿势,出剑的章法,再来是对打。

    每当这时,桃桃总是很兴奋。

    当她以树枝做剑将慧觉与南宫尘打得爬不起来时就更兴奋了。

    她一枝条打在慧觉的手臂上:手端平,腰要直。

    慧觉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一身是土。

    少女出剑的角度总是那样刁钻诡谲,叫人防不胜防。

    慧觉只有挨打的份,他抖掉僧袍的泥土:不打了,我一个和尚,此生都不会拿剑,学剑做什么?

    桃桃转头问南宫尘:你呢?

    白袍也粘满泥土,南宫尘没有拍去,他拿树枝在地上一笔一画写:【再来。】

    桃桃笑了,提剑迎上去。

    无论剑法又或术法,南宫尘的学习能力都十分惊人,桃桃常常觉得不可思议。

    一开始,桃桃还能几剑就将他打倒在地。

    后来逐渐需要十几剑、几十剑、上百剑。

    枯树的枝干被南宫尘削成木剑的模样,一天就要用断十根。

    再后来,桃桃应付他也有些吃力了。

    术法更是。

    鬼王殿里拿来的术书很多是残卷。

    桃桃虽然凭着本能将大多术法还原,但没有赋灵术书,修炼是一件极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