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前世历史上怎样,今生,因着有松江倭乱事,让宁藩提前露出尾巴来。太湖剿匪又断了宁藩一条臂膀,这样大的事儿,刘瑾会不知道?
“你当张永和刘瑾是一伙儿的么?通藩案三司会审,消息控制得极严,只内阁大佬和张永这个钦差知道罢了。刘瑾,兴许能知道些边儿,不沾宁藩罢了,并不知道内里详情。”刘忠忽的一笑,露出森白牙齿,“更何况,钱宁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沈瑞扬了扬眉,是的,钱宁跟刘瑾的时日尚短,宁藩这事儿也是过去多时了。
“宁藩前阵子求这求那,皇上最终赐书下去,宁藩这不就……蹬鼻子上脸了,前几日递折子上来,奏请来朝谢恩。”
“这人到底是想做什么呢。”沈瑞忍不住道。这是试探?还是想上京做什么?
刘忠冷冷道:“管他想做什么。这会儿他的人在京中四处找门路呢,几万两银子想敲开刘瑾的门。刘瑾滑不留手,只怕收了银子也不会办事。我正要引他们去找钱宁。”
沈瑞似笑非笑道:“可不,钱宁如今正是御前红人,满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
刘忠看了沈瑞一眼,缓缓点头,笑道:“回头我让祥云去找你。”
沈瑞点头应道:“师叔放心。”
随着婚礼日期临近,沈瑞也抛开了所有事情,专心致志的筹备婚礼事宜。
想到马上就要将那心心念念的姑娘娶回来,日日相守,饶是自觉沉稳有度的他也不免心热起来,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百般难耐。
终于到了四月二十八这日,戴大宾、庞天青等沈瑞所邀同年傧相,清一色的锦衣白马,俊逸非常。
本来当下京中就流行这般打扮,这些又个顶个的俊美非常,甫一出现在街面上,便引起轰动。
百姓们听得是传胪公要娶状元公的妹子,一干新科进士为傧相,纷纷赶来看这热闹。沈家也是不吝抛洒铜板喜钱的。
沈全忍不住揶揄沈瑞道:“瑞哥儿你可有些失算呐,找这么群比你还俊的傧相来,岂不是抢了你这新郎倌儿的风头去。”
沈瑞笑道:“他们的好处你一会儿便晓得了。”
果不其然,没一时,这傧相团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
事实证明,有个惊才绝艳的状元公大舅哥,请多少外援来都不算多。
杨家院门钱开始了斗诗车轮战,榜眼、探花、传胪,新科进士傧相团轮番上来作诗作词,佳作频出,却始终没能将状元公大舅哥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