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皇父钦点,四阿哥这边只能在心里叹息了。
十三阿哥听完,沉吟了片刻,笑着对曹颙道:“银钱方面不敢说,我手上却是有个好掌柜,这热闹也要参合参合。曹颙,你说可使得?”
同十三阿哥往来这些年,曹颙对他颇为敬重,除了十三阿哥待人义气,不势利外,还因十三阿哥豪爽不贪财。
即便今日十三阿哥主动提要参合内务府采购之事,曹颙也不会相信他是想要分一杯羹。
这其中,另有什么内情?
是有了银子,想寻个由子交到内库充作西北军费?不能啊,前些日子,更拿了五万两银子出来,就算手中还有,也剩不下多少。
那还有什么原因,使得十三阿哥主动趟这浑水?
曹颙想起十三阿哥最初所想,怕他得罪人什么的,心有所悟,开口问道:“十三爷莫不是担心我,怕二月的招投标开不成,我受到皇上的责罚?”
十三阿哥摆摆手,笑道:“你啊你,也忒会自作多情。你也不是初入仕途的毛小子,都坐到三品堂官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我不过是瞧着我们家的大掌柜是个有本事的,想趁着机会,让她展展头角,省得拘在个小铺面里,却是白瞎了人才。”
十三阿哥嘴上虽不承认,但是眼中难言关切之意,曹颙见了,颇为感动。
这些日子,是有些话传出来。
说是有不少内务府的皇商,对曹颙提的这招投标的主意意见甚大,已经串联起来,拒绝参加明年二月的招投标大会。
曹颙是不怕的,利之所在,谁能没有私心?
其中,就有不少对外放出风声的商户,悄悄的向曹颙这边示好。
就算这些老商贾都不竞标,曹颙也不怕的。
得了消息,往京城赶的晋商、徽商、鲁商,不是一个两个。
要是那些老商户,真放弃了招投标,乐意接手的商家也不会少了。
想来十三阿哥这边也听了风声,怕曹颙这边砸场子,就参合进来给曹颙捧场。
曹颙这边,体会十三阿哥的好意,却是没有开口婉拒。
在他心中,是乐意十三阿哥主动些,关注下外头的民生大事,省得郁结于心,壮年早夭。
再说,他相信郑沃雪的本事,能支撑起一摊事儿来。
四阿哥冷眼旁观,想着十三阿哥说的曹颙得罪人之事,神情也渐渐舒缓过来,点了点头,对曹颙道:“那些贪鄙小人,难成大事,你无需怕。有什么,自然有……自然有皇上为你做主。”
难得听他说一句软话,曹颙听着,面上却不敢耽搁,忙作出感激之态,俯首道:“谢四爷教诲,曹颙记下了,自不敢存畏惧之意。惟愿好好当差,不负皇上所命,不负四爷与十三爷的爱护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