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驾既要出行,那内务府这边需要料理的事自是少不了。
前几日,就有人去检查了御舟,所有的舟役也都盘查妥当。
现下已经五十五年,曹颙想起康熙末年宠爱十四阿哥之事。问伊都立道:“随扈阿哥是哪几位爷,可得了消息了?”
“随扈阿哥?还没得到信,别人不好说,十六爷是指定有的。”说到这里,伊都立压低了音量,道:“我算是瞧出来了,十六爷如今甚得圣宠啊。圣驾到哪里都召了十六爷随扈,同当年的十三爷别无二样。”
想到十六阿哥,曹颙却是一笑,道:“想来十六爷也偷懒了,可是两天没往这边衙门来了。”
转眼,到了落衙的功夫。
伊都立约好曹颙,两人一道往简亲王府来。
今儿是简亲王福晋寿辰,王府那边摆了酒,曹颙与伊都立两个都收到请柬。
虽说朝廷有规矩,宗室不得结交朝臣,但是曹颙与伊都立两个,同简王府都有亲。
规矩是规矩,人情是人情。
曹颙是晚辈,伊都立是姻亲,两人过去吃酒,倒是也没什么避讳。
两人到时,简王府仪门外,已经停了不少车轿。
曹颙扫了一眼,认出初瑜的马车来,想到早起听妻子提过一句。
雅尔江阿不仅是铁帽子亲王,还是宗人府宗令,当之无愧的宗室第一人。
因此,这边的筵席哪里是冷清的?
请了好几个戏班子,在内院与王府前院都唱起了大戏。
宗室诸王也都尽到了不说,还来了好几位皇子,好几天没露面的十六阿哥也在其中。
雅尔江阿见曹颙与伊都立到了,虽没有格外款待,但是眼底却是添了几许笑意。同他的温煦相比,一旁的九阿哥却是脸色都青了。
若不是想起宜妃的叮嘱,怕是他就要当场发作曹颙。
却是也晓得,方家的案子未结,自己的处分还没来,这个时候闹,没有好果子。九阿哥强忍了怒气,冷笑了几声,同雅尔江阿别过,告辞离去。
十六阿哥瞧了,却是松了口气。
就算不是曹颙主动招惹,但是九阿哥毕竟是皇子,惹毛了九阿哥,吃亏的还是曹颙这边。
待戏台上开锣,十六阿哥走到后边来寻曹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