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颐这才放下心来,道:“方才去了大姐姐与二姐姐处了?姐姐们可有什么吩咐?”
曹颂回道:“大姐的性子,三姐姐还不晓得。能说什么,不外乎小心谨慎这些;福晋姐姐倒是有些意外,说还指望咱们家老四来个进士及第,没想到放弃了,怪可惜的。”
曹颐听了,犹豫了一下,问曹项道:“四弟,你是缺银子使么?这么急着出去当差,是想要早日养家糊口?”
国子监的监生,按照每个月成绩考核不同,每月都有一到两银银子拿。等再过几个月,过了十六岁生日,曹项就算是八旗成丁,就能领银米了。
“三姐,弟弟想要早点出仕。就算读再多的书,最后还是要走仕途。早些出去历练,也好早日出息。”曹项抬起头来,说道。
即便想要出仕,也没有出京的道理。
曹颐想起兆佳氏的性子,心里叹了口气,晓得这个弟弟的为难之处。
“今儿不早了,姐姐就不留你们。回去跟二太太说一声,过节那日,我抽空回去一趟,当是给四弟践行。”曹颐说道。
曹颂应了,笑着说道:“三姐能回来最好不过,正可的喝老四一杯喜酒。”
曹颐笑着说道:“亲事定下了?记得前些日子有个御史家的姑娘,拿去合了八字,如何?就是她们家?”
曹颂摇摇头。道:“说是八字不合,亲事还没定呢。是老四出门,身边没有照看,我求太太将绿菊给了四弟,选了初四的日子办喜事。”
曹颐听了,不由皱眉,道:“糊涂!谁家的规矩,奶奶没进门,纳丫头要办喜事?玉蜻侍候了四、五年,等着静惠进门后,给了个名分,这才是正理。”
曹颂被说得讪讪。道:“三姐,此一时彼一时,四弟这不是要出远门么?”
“四弟没有自己个儿的丫头?我瞧着丁香、茯苓都好,也都是稳当人,为何还巴巴的讨了二太太的丫头?”曹颐看着曹颂,道:“二弟,你一个爷们,不好好在外当差,怎么操心里内宅的事儿来?”
其实,她的心里,是疑着兆佳氏的。
这旗人家说亲,虽说也合八字,但不过是走个过场。就是那挂摊,也多说的是好话。偶尔真有八字克的厉害的,算命的也会说出补救之法。
例如床头换个方向啊,屋子里添个瓶子什么的,算是破了忌讳。
曹项见兄长挨说,抬头道:“三姐姐,不干二哥之事。是弟弟喜欢绿菊,二哥是要想成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