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嫂误会了,弟弟是奉旨而来,探视八哥的。”十四阿哥听她语含怨毒,忙分辨道。
“奉旨?自然是奉旨!十四爷是大忙人,若不是奉旨,岂会到我们这边来?”八福晋冷哼一声,看着十四阿哥道。
十四阿哥有些心虚,仍硬着头皮道:“八嫂,这些日子衙门差事有些忙,要不然弟弟早就过来了。”
“陶民进城,先去见得就是十四爷,十四爷倒是‘真忙’。如今十四爷看也看了,瞧也瞧了,我们这小庙就不留您这个大菩萨了!”八福晋不听还好,听了这辩解之词,越发怨愤,横眉怒目道。
九阿哥见她声音凄厉,怕她口无遮拦,说出对皇父不敬的话,埋下祸根,忙对十四阿哥道:“十四弟,八嫂有些着急上火,十四弟体谅些,今儿先回去。至于太医诊治这块,让曹颙留着听了,回城再禀告十四弟。”
十四阿哥被十阿哥、八福晋连番奚落,也有些呆不下去。听了九阿哥这话,如蒙大赦,点了点头,同曹颙交代两句,就出去了。
曹颙有些意外,十四阿哥不受欢迎,自己也该好不到哪去。不晓得,九阿哥是不是有其他缘故。
十四阿哥走后,八福晋神色木木的,瞅了曹颙一眼,倒是平和许多,点点头,道:“听说你甚是疼媳妇,为人也本分,做人当如是,就该惜福才是。我们爷这边,我们爷这边,若是你往御前写折子,就如实禀吧。”说到最后,看着看上的八阿哥,脸上露出几分绝望来。
看来昔日风光无限的八阿哥,落得如今这个下场,曹颙心里,也只能感叹世事无常。
眼下的八福晋,已经没有了皇子福晋的骄纵,就像个寻常的妻子一般,对丈夫毫无掩饰的关切与依恋。
“是,臣遵旨。”曹颙躬身应了,对八福晋也生出几分同情。
八福晋点点头,重新坐在炕边的小凳子上,拉起八阿哥的手,就那么坐着。
九阿哥见状,叹了口气,招呼十阿哥与曹颙退到外堂。
十四阿哥虽走了,但是十阿哥怒气未消。他见九阿哥留下曹颙,皱眉道:“九哥,就那两个半瓶子太医,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见得能有什么本事,还同曹颙商量什么?”
九阿哥摆摆手,道:“十弟,稍安勿躁,我正有事寻曹颙。”说到这里,他看着曹颙道:“早上爷打发人进京寻你,你来的正好,爷有事相求。”
一个十四阿哥,寻了由子,可是粘上曹颙,曹颙正头疼。对于九阿哥这边,曹颙更不愿沾边的。
但是也不能直接拒绝,他只好含糊道:“九爷言重,曹颙能有什么能耐,能当得九爷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