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睡得足足的曹颙,才算解了乏,先到吏部交接了差事,随后去户部衙门当差去了。
河南的事,京城这边早就传开了,只是没有人敢说“造反”,只说是地方官员摊派才引得民愤,云云。
曹颙去了三月,眼看功成,换了刑部尚书过去,这功劳就眼看着跑了。
同僚们提及,就有不少为曹颙抱不平的。见曹颙回来,除了寒暄,与禀告这几个月的重要事件外,就是问起河南府的事了。
如今亢氏兄弟虽然都入了巡抚衙门监狱,但是朝廷并没有将他们押解回京的意思,而是派了刑部堂官下去,看来就是要将事情了解在河南。
曹颙不晓得朝廷会用什么罪名结案,也不好多说,就笼统的提了两句,没有细说。
积压数月,需要他审核签字的公文,堆了两尺高,曹颙正经忙了一阵子。
等到曹颙听到外头的动静,觉得胳膊发酸时,已经到了正午。
十六阿哥来了。
十六阿哥有一肚子的话要对曹颙说,自然等不到他落衙。
赶巧曹颙有些饿了,两人就一道出了,寻了间饭馆,要了间雅间坐了。
这边挨着六部衙门,往来的司官不说,所以曹颙穿着官服也不惹眼。十六阿哥自在,除了朝会,都是穿常服的,两人也不惹眼。
“倒底是什么财路,需要内务府每年提供十万两白银?”十六阿哥随意点了几道菜,打发小二出去,迫不及待的问道。
晓得在外头,为了防隔墙有耳,他还压低了音量。
这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的,曹颙道:“不过是给内务府添几个新进项,十六阿哥落衙后才找我,咱们再细说。”
“十万本钱的话,一年所获几成利?”十六阿哥眼睛闪亮的问道。
曹颙思量了一遭,道:“不止几成?往少说的话,一倍、两倍是有的,往多说的话,弄不好三、五倍也是有的?”
“什么买卖,这么赚钱?”十六阿哥闻言大喜:“孚若,你不晓得,内库如今不宽裕,还要往户部拨,还要维修几处园子。就是你不提,我也要催着你想几个生财的法子,要不然皇阿玛跟前我就要顶缸了。户部纳了捐,还能支撑些时日,这内库也不能空了。”
自打十六阿哥吸了鸦片,又生生的戒掉后,他不只对鸦片深恶痛绝,对于烟草也全是厌恶。
这次曹颙想的,却是卷烟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