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既然晓得的是一二,听在李鼐耳中就是另一个意思。
从李鼎安排人过来“做客”,成为杨瑞雪不守本分,“勾搭”弟弟往来的同僚、亲朋。
就是孙珏那边的两个妾,李鼐也使人查了又查。若不是晓得自己的小舅子只是个没什么胆子的书呆子,他连孙珏都要疑上了。
曹颙这边,还不晓得自己那个看着“老实巴交”的大表哥,如今正是满世界寻仇人。
他回到庄子,跟妻子说起姐姐那番话,只觉得受益匪浅。
初瑜这边,想起出嫁前嫡母就是这般教养自己,也开始反省自己过去的不足。
当男孩子跟着曹颙田间菜地疯的时候,初瑜就将妞妞同天慧两个带在身边,或者使人教导她们女红,或者让她们看着自己管家理事。
天慧六岁,对于这些还有些混沌;妞妞已经九岁,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得紧。
李含玉的婚期已经定了,四月下旬下大定,五月下旬迎娶。
她毕竟不是曹家女,不好在曹家待嫁,所以日子定下后,李鼐就来昌平接女儿。
虽隔了旬月,但是曹颙明显察觉自己这位表哥有什么不同。
李鼐清减许多,眼中混沌许多,没有之前醇厚君子的模样,倒像是满身存了戾气。莫非是孙珏不为银钱所动,这骨肉之争李家没有胜算?
“表哥怎如此清减,这是前些日子病了?”曹颙想起之前得来的消息,心中有些疑惑,莫不是打发去盯着李家的人不经心,为何没有说明李鼐异常。
着曹颙颇为关心的发问,李鼐神情有些矛盾,犹豫了半晌,方道:“表弟,可是同内务府郎中伊都立相交甚厚?”
“伊都立?”曹颙不晓得李鼐怎么提及这人,道:“他是曹颂的姨父,说起来也是曹家的姻亲,早年在太仆寺时,与我是同僚,倒是有些往来。表哥怎么提起他来?”
“他早年在市井之中与人争风吃醋,曾打死了对方;前几年在张家口时,也因别人调戏他的小妾,打折对方一双腿。”李鼐一边说着,一边打量曹颙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