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又来催,小喜、小福带着蕙儿,出去为难新郎去了……
内务府,本堂。
见到难得的稀客,十六阿哥心里已经都生不出欢喜来,面上却笑得灿烂。
“四哥这是来寻弟弟?有事传个话,让弟弟过去请安就是。早就想着四哥府上的素席,就是晓得四哥这些日子忙,怕饶了四哥,弟弟才没有上门。”十六阿哥一边让了座儿,一边笑着说道。
见四阿哥坐了,他又吩咐人将刚收来的好茶沏一壶上来。
四阿哥倒是不啰嗦,开门见山道:“我是有事儿求十六弟来了。”
十六阿哥闻言,心中暗暗叫苦,脸上却不显,亲手从下人手中接过茶壶,给四阿哥斟了茶,笑道:“四哥说笑了,弟弟是个大废材,混吃等死的料,哪里当的上四哥一个‘求’字?有什么吩咐,四哥就开口。”
四阿哥听到前面,还以为十六阿哥要推脱,脸色有些难看,听到后边,才转过来。
“还能有什么?兵部银子用的多,户部供不上了,总不能老从皇阿玛的内库支。十六弟要是可怜哥哥糟心,就帮衬哥哥一把,将银行的银子支些借户部先使。”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虽说是“借”,但是谁不晓得户部这几年是入不敷出。
就算到时候有税银入库,也顾不得银行这边。真要从银行支银子出去,怕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但是四阿哥瞪着眼睛看着,十六阿哥也不敢说半个不字,心里飞转了一圈,道:“四哥用多少,弟弟前些日子刚看过账,银行的银库中有小两百万的存银,铜钱也有几十万贯。户部要是用,就拿去使。只是这银行虽挂在内务府,也不是弟弟能做主的,有宗室们看着……”
说到这里,他有些为难的看着四阿哥道:“当初宗室股东们,生怕京城各衙门打银行的主意,就早早的定下一条,不管是什么衙门,从银行支银子,利息能最低,这质押物却不能少了。不为别的,就是防了坏账,损了他们的股。”
四阿哥闻言,面上带着了薄怒,冷哼了一声,道:“这个时候,倒是显他们聪明。一帮酒囊饭袋,除了算计银子,再没有半点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