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颙听了,讶然出声。
这茶、盐两课徽银。每年有四百多万两银子左右的进账,过去都是入内库,供宫里开销。
像皇上出行,修缮行宫,赏赐蒙古诸王什么的,都是从内库拿银子。
据曹颙所知,现下内库也没银子。
如今,将这份大头收入转为国库,内库怎么办?
十三阿哥看出曹颙的疑惑,笑着说道:“这丰盈内库的责任,少不得落到十六弟头上。皇上说了,十六弟是有才干的,只是早年被皇阿玛宠的,素来惫懒,往后他想要享清闲,怕是不能。”
这关系到皇上与宗室的远近亲疏,曹颙不好多言,只是想到十七阿哥封了郡王,随后就点了礼部,颇有与三阿哥分权的嫌疑。
雍正重用这几个兄弟,也不是没有缘由的,他能信赖的人,实是有限……
台基厂,廉郡王府。
初瑜到时,才晓得今日八福晋邀请的不止是李氏与她,还有七福晋。
见过主人八福晋,初瑜少不得与嫡母大礼相见。
七福晋拉了她,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望向八福晋的目光则带了几分狐疑,笑着说道:“真是可巧,我们娘俩在弟妹这见了。”说到这里,又转过头来,对初瑜道:“你这孩子,这两日起风呢,也不说加件衣裳。”
“出来前见太阳还足,就疏忽了。”初瑜轻声回道。
八福晋见她有维护之意,抬着下巴道:“行了,七嫂,我这儿难道就是登不得门的,还会吃了你家大格格不成?”
“瞧你这张利嘴,都大多的人了,还半句不肯让人。”七福晋听她说得直白,不好接话,笑着说道。
“七嫂真是偏心,我这还什么都没说,就要叫我让人了?”八福晋亦是笑吟吟,眉眼间却带了几分刚强与果决。
七福晋见她越说越没谱,但笑不语,只是心中琢磨八福晋请自己与初瑜过来的用意。
八福晋见她当闭嘴葫芦,就转向初瑜道:“大格格如今倒是贵人事忙,我想请都请不来。都说你家太夫人是个和善人,怎么就偏偏想起给我没脸?难道我这破落户,就入不得你们眼不成?”说到最后,已经带了几分薄怒。
初瑜见状,忙站起身,道:“八婶勿恼,都是侄女的不是。自打正月来,我家老太太身子就不好,这两个月一直在家将养。不单单是婶子这里,旁人家也是不去的。我们额驸身上又有差事,前些日子不在京里。侄女虽有心过来给婶子请安,也抽不开身,这才延迟到今日,给婶子来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