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府中,直接去兰院,将这消息告之李氏。
保全了性命,还没有牵连到家眷身上,李氏只有念“阿弥陀佛”的。
她一刻也等不及,带着曹颙去芍院,将这消息告之高太君。
高太君含着泪,道:“结案就好,结案就好!”
正说着话,就见初瑜过来寻曹颙,是前院的管事郑虎传话二门,有事情回禀。
曹颙闻言,站起身来,对高太君与李氏道:“外祖母,母亲,我前日使人去通州候着舅舅家家眷,既是有人回来,看来是到通州。”
高太君与李氏听了,都带了几分急色,竟似比方才更迫切。
虽说她们牵挂李家,但毕竟不是无知妇人,对于李煦心中也是有怨的,自然是关注李家妇孺一些。
曹颙见两位亲长如此,便使小丫鬟去二门叫郑虎过来回话,也省得她们着急。
他是估摸李家家眷将到差不多该到了,三天前就使张义与郑虎去了通州。
因李煦罪名没定,原也没指望能将李家家眷接出来,曹颙只叫他们多带金银,想着疏通一二,不要让李家众人受罪。
毕竟有女眷在,不好太难堪。
少一时,郑虎到了。
正是李家家眷到了,因今日回城不及,现在通州码头驿站安置,明早启程,中午便能到京城。张义留在驿站,已经打点妥当。
高太君听着,眼泪已经止不住,滚落下来,扶着李氏的胳膊,道:“淑卿,淑卿……真是你侄儿媳妇她们要到了……”
李氏也红了眼圈,道:“是啊,总算到了。您就安心些,调理好身子,才是我们的福气。”
曹颙示意初瑜劝慰,自己带郑虎下去。
“去了王瓜园没有?那边情形如何?”曹颙问道。
“张义昨儿去查了,还去通州衙门查询了备档。李家在通州的庄子虽不小,但只有十顷登记的是祭田。其他的是李煦后添置的私产,已经收没入官。那十顷祭田长房使人打理,除了每年祭祀的银钱外,剩下的收益则按七份,长房两份,剩下分给李家其他五房。那看坟茔地的是李家老人,八十多,是早年在李家老太爷身边侍候过的。因老太爷恩典,放了出身,是良民,所以没有被官府拘拿。”郑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