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春之父,早年虽依附太子,可不是嫡系,又死于太子与八阿哥的博弈中,其中恩怨就难白扯的清。
“看来还是得写封信求求十三爷,看看能否为宁春父子平反,要是有希望,即便不安排他们兄弟认祖归宗,也能堂堂正正的亮出父祖姓名。”曹颙道。
虽说前两年他在十三阿哥面前探过一次口信,得到难以平反的答复,可曹颙仍是不死心。
“章佳氏也是大姓,宁叔父祖上也有世职与爵位传下来,要是能为左住他们两个讨回来,总是好的。”初瑜道。
在八旗中,爵位不算什么,世职极为难得,有资格参加旗务。
次日,曹颙便写了一封信,使人送往京城。左住、左成身世,十六阿哥尽知,十三阿哥也知道。
宁家父子惨死,归根结底,还是因夺嫡大戏的牵连。真说起他们父子,并无死罪。
曹颙记得清楚,雍正收拾完年羹尧与隆科多后,就开始处置“八爷党”。
如今,随着八阿哥的早逝,好像兄弟之间矛盾淡化许多。可九阿哥仍是圈在青海,十阿哥圈在张家口,天家兄弟之间的关系仍僵持着。
要是雍正放过“八爷党”一脉还罢,要是要追究早年罪责,那宁春家的案子说不定就有转机,就可以利用一下为宁家平反……
数日后,京城,怡亲王府。
看了曹颙的信,十三阿哥口中低吟道:“章佳氏……”
虽说不同族,可这与他母家一样的姓氏,还是让他生出几分亲切。
他抬起头来,问十三福晋道:“曹府那对双生子,你这几年见过没有,怎么样?”
十三福晋身子有孕,已经五个多月,开始显怀,正是馋嘴的时候,捧了一碟切好的香瓜吃的正香。
听十三阿哥发问,十三福晋放下碟子,道:“前年在十六府里看过一回,同曹家兄弟在一块,虽说相貌比不上天佑,却也差不到哪去。还是曹颙教养的好,小小年纪,就有了功名,比一般勋爵家子弟都要强上三分……幸好不是曹家血脉,要不然年岁这么近,又个个有出息,有曹颙头疼的……”
“章佳氏……福晋还记不记得康熙五十一年春,在京里闹得沸沸扬扬的烈妇着红衣吞金自尽之事……”十三阿哥问道。
“啊?爷问的是不是钮祜禄氏家的那位……”十三福晋问道:“当年的动静那么大,怎么会不记得。前些日子,还听人提起过……”
十三阿哥听了,倒是奇怪:“谁提起?都过去十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