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一时,十六阿哥匆匆而至。
待听说恒生并无生命之忧,他的心就跟着放了下去。
除了在阎王面前,无能为力,其他的还真不算什么难事。
不过,在听到“遇仙散”的时间,十六阿哥的面色有些古怪。
曹颙见了,以为十六阿哥是怪罪恒生。
虽说男人不像女子一般有贞洁之说,可被两个奴婢算计到床上,到底有些没用。
因此,他忙道:“都是天佑不对,明知恒生在孝期,还灌他吃酒……吃多了,也没有好生安置妥当,才使人钻了篓子……”
十六阿哥摆摆手,道:“他们小哥俩感情好,又不是故意的,哪里能怪罪到他身上?孝期规矩多,应酬宴饮是忌讳,没听说私下里小酌两杯也是忌讳的?”
曹颙见他并无迁怒,就说了自己的猜测,请十六阿哥出面整顿这边府务。
两人心里都想到一人,可没有拷问前,多少还有些犹疑。
恒生性格爽朗,平素是没怎么结仇,可背后还站着十六阿哥与曹颙。
要是别人想隔山打牛,拿恒生开刀也不稀奇。
不过待使人拷问一番后,两人发现,他们想多了。
还真就是远在万里之遥的那个侧福晋的小把戏。
“遇仙散”早在去年就随着十个蒙古女奴到京,只是因曹满防范的厉害,这十人一直找不到机会。
她们得到的命令,是承宠,并无其他。
直到今年嫡汗妃丧信传过来,才有人给她们通了消息,让她们尽快找机会“承宠”。
这期间,为这些女奴传递消息、帮她们买通厨房关系的,不是旁人,正是赤那的堂弟乌恩其。
赤那听了,脸色骇得苍白,跪在地上,不再言语。
曹颙冷冷的看着他,心里很是失望。
之所以示意恒生看重赤那与巴拉两个,一是这两人能力确实不错,二是因恒生总要回喀尔喀。
一个身边都是蒙古奴仆的汗王世子,自然比身边围绕着汉人、满人的世人,更容易被蒙古人接纳。
没想到,内有丘壑的赤那,被亲情蒙住眼,有了这么大的疏漏。
“你不知道乌恩其与女奴们走的近?”曹颙问道。
赤那是孤儿,由寡婶养大,乌恩其与之说是他的堂弟,实际上与亲兄弟无二。
赤那涨红了脸:“奴才……奴才……”
十六阿哥见了,冷哼一声道:“他定是告诉你,他心里属意其中一个女奴……你就想着,左右是你主子不纳了,凭你的脸上,怎么也能给你堂弟求了来,是不是?”
赤那身子一抖,辩无可辩,只能不断叩首:“奴才该死……”
十六阿哥一肚子的火,正无处发泄,见状狠狠一脚踢过去,将赤那踢了个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