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她而言应该是经常发生的事情,所以才会在宿舍的床板上也留下那样的痕迹吧?
霍迪揉了揉酸麻的腿,拖着锁链走到桃桃面前,他伸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又把了把她的脉,蹙起眉喃喃自语:她身体好奇怪,乍一看强健程度远超于常人,但是作为灵师的本源又很虚弱,像是
像是一块满是裂纹的玻璃,随时可能破碎。
女孩的身体滚烫,疼痛、高烧与噩梦齐至,神志模糊。
霍迪从她颈间的空间石项链里翻出几件外套盖在她身上,但外套也不算厚,无法让她的身体发汗降温,更无法让她剧痛停止。
霍迪蹲在她面前纠结了一会,伸臂抱住她。
他不是没有交往过女孩,也不是没有抱过异性的纯情男人,但当他抱住这个女孩的时候,却觉得有种奇怪的异样感。
好像是摆在玻璃罩子里的一块玉,不准人碰,甚至不准人看。
他平时只能趴在门上偷偷打量,每当想要靠近仔细观察的时候就被人推出来。
这本该是触不可及的东西突然落在了怀里,霍迪有些发懵,只觉得她的身体比他想象中还要更软。
霍迪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被绑了两天,吞了两天饼干,按理说现在有逃生的机会,他应该想办法打开锁链并缴了这女孩的铭牌把她带回学校才对,可是他不仅没有这样做,甚至还在抱着她帮她退烧。
这也太M了吧。
霍迪在心里唾骂自己,他盯着女孩不算出众的面孔,心想这真的是她的脸吗?
如果戴了假面,碰一下应该可以感受到区别吧?
霍迪伸出手,又停在了半空。
虽然他一直怀疑周玉的身份,但用这样趁人之危的方式验证也太不像个男人了。
他收回手。
虚龙的巢穴里阴暗安静,怀中滚烫的身体一点点恢复原本的温度,女孩的颤抖终于不那么厉害了。
霍迪松了口气,却听见女孩嘴里喃喃吐着两个字:南宫
他气笑了:喂,抱着你的人是我,帮你退烧的人也是我,你就算是个没心没肺的,这种时候也别叫错名字吧?
清晨。
霍迪被一巴掌扇醒了。
桃桃前些天淋了雨,又在空气不流通的巢穴里待了两天。
雪胆枝她用完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没有吸雪胆枝,身体有些虚弱,所以禁不住发烧了。
她当时因为剧痛和高热神志模糊,没有察觉到霍迪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