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保镖:你是灵师也没办法吗?
霍迪:我是灵师又不是爆破队。
爆破队?辛保镖头顶小灯泡一闪而过,立即吩咐手下,去搞点炸药来。
霍迪:炸民宅是犯法的。
辛保镖:管它的,他敢绑架我们少奶奶,别说是炸他家,就算是炸了他我也照做不误。
霍迪:太拼了吧?少爷一个月给你多少钱?
辛保镖冷酷道:你有这废话的功夫不如想想怎么救少奶奶。
霍迪发现富贵不见了,他一回头看见富贵正在车的后座上叼玄魂花的花盆。
花盆太重,它太轻,根本拖不动它。
霍迪将花盆抱出来,他想起昨天在澡堂时香桂对他说的八卦。
她说,那人叫南宫尘,参加过混沌冢的选拔赛,长得还不错,但只是个一株灵师。
一株灵师吗?
霍迪看着那几朵雪白的花。
他不信仅仅一株,平平无奇,这样一个人能让应桃桃那样的女孩喜欢,他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抱着花站在碉堡一样的建筑前,玩笑般的语气说道:他师娘,现在他师父遇到危险了,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师娘让给我来当。
辛保镖当即甩了个白眼过去:少做梦了,我们少爷还排着队呢,要轮也轮不到你。
霍迪手中的玄魂花上有一股气息流过,开始很微弱,但每一秒都呈数以千倍的程度增加。
霍迪虽然出身华灵院,但不是只研究学问没见过邪祟的灵师。
他能感受到,从玄魂花里涌出来的是纯粹而浓郁的邪气。
就算他见过的最强大的邪祟,就算黄泉九落塔里全部的邪祟加起来也无法比拟。
红光缭绕了整盆花,邪气越来越浓,浓到霍迪已经呼吸困难快要抱不住花盆的地步了。
以玄魂花为中心,红光四散。
脚下的土地,头顶的天空,无一不被邪气浸染,就连天穹之上残缺的月亮也染上了浓郁的血色。
霍迪的眼睛雾蒙蒙的,他的视线从月亮上挪回,看到原本空荡的身前出现了一道黑袍的影子。
无名业火从他脚下燃起,勾到了黑袍的袍角。
往上,蔓延至包括兜帽在内的整个衣袍,于是黑袍染上了血色。
那人回头,被兜帽遮掩之下的银发高贵如月华,和他一身的邪气放在一起,如同来自两个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