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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佑臣瞥了他一眼。

    作为少爷身边最优秀的员工,辛保镖一下就明白了少爷的所想。

    他赶忙说:就算少奶奶再优秀,我也不会对她产生任何的非分之想。

    金佑臣这才收回了刀他的眼神。

    关风与听见脚步声,也从月下的湖水中看到了倒影,但他没有回头。

    桃桃将饮料递给他,他接了。

    你的伤还好吗?

    桃桃手腕被骨鞭割开的伤口在富贵的治愈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留着很浅的一道口子,不再有什么痛感。

    她坐到关风与的身边:早就没事了。

    关风与将她递来的饮料拿在手里,没有动。

    桃桃也没有喝,低头看着手中的饮料瓶子。

    我小时候很任性,经常想吃这个想要那个,师父不理我,我就要你去山下买,有时是漫画,有时是玩具,有时是饮料与冰淇淋,有时是我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想要的稀奇古怪的东西,你每次都会去,无论什么样的天气。

    十年前的很多事桃桃记不清了。

    但她的记忆中,有些画面很难磨灭。

    关风与总是很沉默,沉默地待在道观,沉默地在大雪的日子穿着厚厚的棉衣下山,只因为她一句想要。

    每逢回来,他怕身上的凉意过给他,都会在廊下脱掉外衣,拍去身上的积雪才走到她身边。

    他会轻声叫她:师姐,我回来了。

    只要听到他的声音,桃桃就很开心。

    开心于有新的玩具,开心于有了新的零食,但她却从未仔细看过那些时刻中关风与的眼眸。

    直到现在,她对于关风与的感情由何而来依然不理解,但在八苦之瘴里,他的绝望与痛楚她却感受得很清晰。

    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很在乎她。

    过去回避,但有些事情也无法一直回避下去。

    她低声说:我任性,耍赖,很懒,脾气有时候还很坏,你其实没必要

    后面几个字她没有说出口,但关风与全明白。

    你不懂。他说她不懂,却没有打算解释,也不需要懂。

    他寂静的目光落在水面,月亮投下清晰的倒影。

    天上的月亮遥不可及,水中的可以触摸,却是虚无的幻影。

    从前在瞿山,邪神之于你也是虚无缥缈、无法触碰的东西。关风与轻声说,抓不到,握不住,不等于可以不去看,不去想,不去心心念念,不去魂牵梦萦,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

    感情给了谁,只是我一个人的事,从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