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那你为什么会进到暴怒的囚牢?
他们搞我诶!白菲儿气愤地说,遇到这种狗男女,我能不生气嘛!
他们约你,你可以不去啊。
我要不去,今天进的就是傲慢之罪的囚牢了,什么主神,我看是傻逼之神才对。
旁边路过的人害怕地推了推她:你怎么敢骂神啊?!
白菲儿满不在乎道:反正都是要死的,骂它怎么了?我就骂,傻逼傻逼,傻逼之神!
桃桃:
七十二顶轿子被抬入大门。
越是寂静,恶鬼脚上的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就越清晰。
在漫长的行进之后,抬轿的恶鬼停住脚步,将轿子放落在地。
身着白裙的女孩们被恶鬼驱赶下轿子。
她们赤脚踩在冰凉的石头上,仰起头看。
这里很黑很暗,头顶是高高的石壁,像是地底深处。
两侧的石壁上挂满了湿漉漉的水渍和不见光的植物。
恶鬼持着长鞭将她们赶阴暗的深处,数到七十一后发现少了一个人。
恶鬼走到最后一顶纯白的轿子前,用手中沾满人类鲜血的长鞭撩开了轿帘。
轿子里的人果然没有下来,但不是纯洁的白裙处女。
男人一袭宽大的黑袍,银发似月华璀璨。
他手里拿着一只桃镇的木人,慵懒地靠在轿子的后壁。
恶鬼的鞭子狠狠抽下。
男人抬起眼。
那一刹那,周围的一切凝固了,不再动,不再发出一点细微的声音。
恶鬼的鞭子连同它的手一起凝在了半空。
南宫尘走出轿子,途径恶鬼身旁,它丑陋的身体突然急剧地抽搐。
在他擦身而过那一瞬间,它化为了青紫色的碎片,飘散如烟。
其他恶鬼和被驱赶的女孩眼睁睁看着,后背爬满凉意阵阵的鸡皮疙瘩,任由他走过身旁,谁都不敢拦。
那男人看似清冷,身上却弥散若有似无的血气,并不明显,只有离得近了才能察觉,那其实是一片看似平静却压着汹涌暗潮的湖面,只要稍不注意朝湖底投下一粒石子,就可能掀起滔天巨浪。
南宫尘无视沿路的恶鬼与少女,径直走入黑暗里。
沿路深黑,弥漫着地底潮湿与土腥味的空气。
直到眼前出现一片光亮,他停下脚步。
在他头顶,成千上万的红色光球悬浮在几十米高的半空,散发着罪恶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