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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实则,他少年的身体线条漂亮,宽肩,窄腰,清隽又不失力量。

    桃桃将手里的药草贴上他的细腻的后背。

    药草是凉性,而她的手却温意丝丝。

    如同冰火两重,酥酥麻麻的痒意蔓上皮肤,叫人的理智也跟着拉扯。

    南宫尘静住不动。

    他体质不同常人,药草一贴上,伤口就开始慢慢愈合。

    不过伤能愈合,疼痛却不见得。

    桃桃垂下眼眸,平日话还算多的一个人,现下和他安静独处在这,忽然不知该说什么。

    说谢谢他?他似乎不需要、也不会想听这个。

    问他疼不疼,这是句废话,估计他不会回答。

    给他讲笑话分散他的注意力,可是他这样一张面孔,要怎么笑呢?

    再或者问问他,为什么突然要杀李青凤,又突然不杀了?似乎也不是个好主意。

    桃桃纠结了一会儿,最后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她问道:火山谷真有火山吗?

    问完她觉得自己像个白痴,慧觉都说了那里遍地磷火石和岩浆长河,怎么可能没有火山呢?

    出乎意料,南宫尘竟然回答她了:【嗯。】

    这给了桃桃继续白痴的勇气,她又问:你去时,火山爆发了吗?

    【没有。】

    那你怎么受的伤?

    【意外。】

    桃桃对他一个字两个字往外蹦很不满,她揪他脸:多说几个字!

    这不是她第一次揪他脸,但比起孩童的柔软,少年脸颊细腻中又微微泛硬,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触感。

    南宫尘:【你不怕?】

    怕什么?桃桃下意识问道,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他是在问,她不怕他吗?

    桃桃松开捏着他脸颊的手。

    这张脸确实过于特别,但相识以来,她从未有哪一刻对他产生过类似于害怕的情绪。

    不怕。

    峭壁之下风声凛冽而来,桃桃偎在风里,轻声道:虽然没有记忆,但我总觉得,从前的我也是只怪物。

    少女乌发被风吹得招摇,一缕笼住她雪白的脖颈。

    从眉梢到眼角再到鼻尖唇畔,每一寸,每一分,都有清明至净的味道。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是怪物?

    那天在荒原他们叫你怪物,我听后心情很不好,隐约有种感觉,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也被那样叫过。桃桃说这话时笑着看他,如果我不是怪物,怎么会跟着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