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盈心中叹息,从善如流的站住。
她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一直像个没事人的楮冬,‘扑通’一声,冲着自己跪下,框框的开始磕头。
“月女,求您救救我吧!”
“我家里还有个刚出生的孩子,我不想死啊!”
“您只要救了我,我就是您的奴仆,您以后让我做什么都行!”
韩盈来到这个世界半年多,第一次听到别人给她画饼。
如今患上寄生虫算得上不治之症,这个楮冬也就是能喘个气儿,先不论能不能救活,就算是救下来,都不知道要养多久呢,让他干活?
呵呵。
韩盈冷笑一声,道:
“别磕了,与其在这里磕头,你倒不如跟我说下,是谁让你过来的!”
人生在世,能发善心,但决不能当冤大头,自己是能给别人赔本治病,可前提是给正常人,而不是这种想坑自己的!
韩盈话音刚落,身后顿时哗然起来:
“什么?”
“有人让他来的?”
这些男人中,有人立刻相信了韩盈的说法,连声发问:
“楮冬,快说,是谁让你来的!”
有人更是直接破口大骂:
“狗养的东西,到底是谁要害我们!”
有人对韩盈的说法将信将疑:
“真的是别人让他来的?不可能吧?”
还有人和楮冬有旧,又或者是看他之前磕头恳求的模样,太过于可怜。再想到月女神异,说不定真的能够驱除虫蛊,忍不住说道:
“说不定,他就是来求医的?”
年龄最大的徐伯,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他更相信韩盈的说法,无缘无故的,楮冬怎么会跑这里来?
他沉声问道:
“不是说,楮冬早就被村子里赶出去了吗?他虫蛊上身,大家跑都来不及,哪有人会去见他?楮冬,你说,你是怎么知道月女的?”
楮冬哪里想到自己会直接被月女识破?
他之前想过,有可能一露面,就会被这群人拿着农具猛赶,强留肯定会被打至受伤流血,甚至可能就死在这里。
不过,楮冬觉着死这里也无所谓。
自己这个样子,活着还不如死了好,反正他都骗了两缗送回家,现在家里没他,也能挺过今年。
可楮冬都想好怎么死了,就是没想月女没动手赶他,而是问自己谁让自己来的。
说肯定是不能说的,可这猛的一问,他也想不出理由啊!
他绞尽脑汁,硬编道:
“我之前,躲在南边的那片树林里,有人过去砍柴的时候,说到了月女,我就,我就忍不住过来了。”